驀然轉身,下一刻她就笑著對我張開了雙手。

“姍姍姐,你喜歡我?”

“不喜歡。”

“你發誓。”

“不發誓。”

“傻弟弟,那你喜歡我?”

“不喜歡。”

“你發誓。”

“不發誓。”

有些美好,只是在特定時間特定地點下特定氛圍催化的產物,有些美好,是一年又一年的積累與沉澱。

我和她之間的相處好像很沒道理是這樣的,但很多事的確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

我手上的那個手環,有個名字叫一生之環,因為一但戴上,除非剪斷就再難取下,所以被取了這麼個名字。

不知道當年她為何會送給我,又為何會給我戴上。

今天的她,手上同樣戴著這樣一個手環。

也許她一個學藝術的思想本就天馬行空不相及,也許她正如信許願信發誓一般信天意信我們之間的緣分。

只不過我們誰也沒有去說破。

開心過,就好。

深夜的棚改區,空曠無人的道路上,林夢珊耐心的教著我怎麼騎機車。

學過汽車的駕駛,知道了油離配合。又有多年的小電驢騎行經驗,所以我對機車的上手很快,在林夢珊教了幾次之後,我就能騎的像模像樣。

“走,上路去,你載我。”

林夢珊認可了我的駕駛技術,大長腿一跨便坐上了後座,做起了我的擋泥板。

,!

“姍姍姐,我沒證又不認識路,咱能上哪去。”

“隨便,開到哪算哪,一切隨緣。”

“靠,你是有家不回,我是想回學校沒得回,真是兩個奇葩。”我嘟囔著戴上了頭盔,進了檔擰下了油門。

機車向前竄了出去,我的腰間環上了一雙手臂,背部有了緊貼的觸感。

夜裡的風帶著些涼意,但我整個人卻被溫暖所包裹。

我只是在棚改區的道路上兜著風,沒敢往大路去,第一天到校夜不歸宿就算了,要是走點背運因為無證進了局子,那可真是不虛此行了。

“回頭把你的課程表發給我,再去考個d證,以後我僱你當我的司機。”

在我終於告一段落停下車之後,林夢珊笑著對我開了口說道。

“好。”

“夜深了,回去睡了。我要是沒記錯,新生開學第二天應該要軍訓,所以還是早點去休息吧。”

“姍姍姐,我回不去了。學校早熄燈了。”

“所以我說回去睡了,我沒說我回去睡了。”林夢珊眨著眼睛看著我。

“呃,姍姍姐,太快了吧。”

“呵,你是想死了吧?”林夢珊揉起了拳頭。

“呃姍姍姐,你是因為我想到這回事要弄死我還是因為我猶豫這回事要弄死我?”

“我現在不管你在想什麼,我都想弄死你。”

林夢珊說著話就甩來了一個鞭腿。

我逃,她追。

夜色下盡是我們的身影。

直到氣喘吁吁,兩個人都坐在了樓道上休息。

“挺好的一個地方,說拆就要拆了。”林夢珊環顧著四周,頗有些感傷的說著。

現在我已經知道她確實是在這裡買了房子,所以聽著她的感慨,我一臉悲憤的看著她,“姍姍姐,你能不能說點人話,你又不在這裡常住,還有一年你就畢業了,拆了不是更好麼,到時候你要房子還有房子,要錢也能拿錢。”

“我什麼都不要,當初我一眼就相中了這裡,三年過去已經有感情了,看著這裡從繁華變蕭條,最後要變為廢墟,挺難受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