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課程相對正式上課來說要輕鬆不少,文化課排的並不滿,其餘都是自習課。夜晚的寢室也頗為自由,我們寢室總是人員齊聚。

人一多,想法也多,大家各抒己見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有人說不如學趙燁與陶亮,趁著宿舍管理不嚴去外面通宵好好過過遊戲癮。

有人說不如在宿舍徹夜長談,吹那無止盡的牛。

有人說不如找間空置的宿舍下下棋,輸贏添點彩頭,誰輸誰請吃飯。

有人說,那就乾脆都做,看各自喜歡,反正人那麼多,做什麼都有伴。

這時的我們最缺自制力,卻不缺執行力。一拍即合,說幹就幹。

之前擁擠的寢室一下就人去樓空。

我和許楠成了寢室裡的一股清流,他們都離開了寢室,我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無他,他和他高一的前桌聊上了天,每晚要發上無數簡訊互訴衷腸。我的早起晨練成了習慣,這個習慣讓我不願意熬夜,熬夜勢必會影響我第二天晨跑的狀態。

於是每每夜晚的寢室,都只剩我和他兩個人,他在等待她的前桌回覆的同時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我聽著他們的故事慢慢進入夢鄉。

所有的娛樂專案最後都匯總到了下棋,其實下棋不過是個幌子,請客吃飯也是幌子,最後一切專案的結果都變成了饅頭這個硬通貨在眾人之間流轉。

肖輝、邵迪、羅霄三人讓我佩服,他們什麼都會,而且什麼都精,大家一樣的年紀,他們會的東西很多我都沒聽說過。他們是那常勝將軍,每每早晨歸來臉上都掛滿了喜色,隨後便會出手大方的請我們全寢室吃早飯。

杜戈我也佩服,他也都會,但不精,不過他無論什麼都會參與一手,靠那老天爺賞飯吃。

參與的人越來越多,從最初的大家都算自己人,慢慢的有了外人加入,有了外班加入。

肖輝是最早退出的,他說他要的只是娛樂,只是消磨時間,而不是勾心鬥角、拼死拼活,那和他的初衷不符。

退出的他閒著無事便和我聊起了天,不同於許楠,他手上無事,和我一聊就很深入,一聊就忘了時間。

有時候第二天睡眼惺忪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可可解釋,畢竟說破大天,兩個男生一聊就是一整晚的事總歸讓人難以相信。

邵迪和羅霄憑著自己的本事倒也還能貪得一些小便宜,至少是不會吃大虧。

杜戈就不一樣了。

杜戈全憑一腔熱情,在一眾人中橫衝直撞。有一天早上,他大方的請我們這些人吃了早飯,怎麼豐盛怎麼來。整的羅鑫送來早飯的時候都有些吃驚,一單就可以讓他有理由休息了。

杜戈自己沾沾自喜卻故作高深的不告訴我們,但邵迪點破天機不無羨慕的說道:“杜戈一晚上掙了2000個饅頭,早飯灑灑水而已。”

參與的其他人和邵迪一個神態,我和肖輝無人時勸了杜戈見好就收。

杜戈不以為然的說道:“都是群弱雞,我得趁熱打鐵,攢下點饅頭等火箭來上學以後好好的請她吃喝。”

我不太懂他們是怎麼樣的玩法,又是怎麼樣的情況,但肖輝懂。肖輝當天晚上沒有跟我聊天,而是重新出山,他說他想在關鍵時候攔著點杜戈。

第二天清晨,我醒來的時候杜戈已經雙眼無神的坐在自己的床鋪上,寢室其餘眾人都各自坐在自己的床鋪上看著杜戈。

氣氛很壓抑,我有些茫然的問道:“今天怎麼了?都不再睡一會?”

杜戈毫無反應,肖輝苦笑了一聲道:“還睡個屁,哎。”

邵迪、羅霄和肖輝的反應如出一轍,無奈中帶著苦笑。從他們的目光指向杜戈身上再結合之前的瞭解,我有些瞭然,幽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