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網咖的廁所能洗漱,但是總歸是有侷限性的,最傷的還是精神狀態方面。於是有一天白天我做錯了事情,被老闆迎頭痛罵,我一氣之下就不幹了。剛好那天手機也沒電了,我就沒和文培說,直接去網咖找了他。”

“結果我就看到文培和他告訴我的截然相反,他告訴我他白天從來不開機,只睡覺。然後我看到的是他鍵盤敲的啪啪響,桌上放著飲料,放著一盒很貴的蚊香,放著零食。其實光是這樣我倒是並沒有多想,他畢竟手上還有些錢,難得對自己好一點也正常,有時候看他還在買彩票,萬一中了個百八十瀟灑一下也正常,所以我就走到了他邊上順手就拿起了他那盒好蚊香,也想著蹭一蹭享受享受。”

“他遊戲打的正投入,沒注意到我,我卻注意到他腳下的書包裡這樣的好蚊香還有兩條。他那個書包在那之前從來就不在我面前開啟,所以我壓根就不知道。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遭到了背刺,我很生氣,摔了他的耳機質問著他。他看到我以後很慌張,一個勁的跟我解釋。”

“當時整個網咖都向我們投來了視線,我不想做小丑,於是轉身出了門,沒一會文培就住了出來,他拉著我又是解釋,又是保證,最後還請我吃了飯,喝了酒。他說這兩條好蚊香是從家裡偷出來的,他本來就想著放在書包裡,能不用就不用,到真撐不下去的時候他會拿去換錢的,只不過有我在賺錢,一直沒機會去換。所以他拆了一盒想犒勞一下我,只不過沒忍住自己先點了。我信了他的解釋,不是因為他的解釋有多合理,而是因為他當場把兩條好蚊香給了我,讓我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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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數了數,確實只差一盒,這讓我原諒了他,我甚至還向他道了歉。他倒是渾不在意,只說我們是兄弟。我們吃完飯後不知道何去何從,因為我也沒工作了,他也沒有,手上的錢也不多了。我和他商量了很久,最後決定把兩條蚊香賣了,換來的錢我們租個房子,只有有了房子才能更好的去找工作,一直待在網咖肯定不是長久之計。”

“說幹就幹,蚊香換了錢以後,房子一開始看的是套房,發現根本租不起,後來看單間,還是覺得貴,再然後看附房,最後還是選擇了最便宜的地下室,環境雖然差了點,但好歹有個落腳的地方了。一切都弄好的當天,文培說最後慶祝一下,去網咖通宵一個晚上,以後他也好好的開始找工作了。他能這麼想我也很高興,於是我就和他一起去了網咖,打算最後瀟灑一晚上。”

“那天晚上我們兩個人身上的手機、錢都被偷了。說實話醒來的時候我是挺絕望的,我有回家的衝動,不過文培說他偷拿了家裡這麼貴的蚊香,他要是不混出個人樣回家的話,他會被家裡打死的。當初出門闖蕩這個事情是我提出來的,文培既然跟了我出去,我還是要對他負責的,所以我咬牙堅持了下去。我們兩個找了網咖的老闆想看監控,本來老闆在我好話說盡後同意了,但是文培說我們被偷的錢要他們網咖負責,網咖老闆一氣之下直接和我們吵起來了,最後還把我們趕出了網咖。”

“我想報衙門,文培說我們的錢不到立案標準,報了也白報。我們好像就這麼走上了絕路,沒錢,沒工作,舉目無親。我沒了辦法,回頭找了之前幹過活的老闆,想先讓自己吃上飯再說。文培這次也不懶惰了,他也很快的找打了工作。”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其實一切還能接受,雖然說我們沒了老本,但至少我們都動了起來。我在全職的基礎上又找了個兼職,這樣能保證我每天有收入,但是儘管這樣,我依然是窮的一塌糊塗,我只能儘可能的省吃儉用。文培找了一個日結的活,工資還不錯,他每天的生活條件比我好的多。本來就這麼開始兩個人一起努力,我相信我們總會混出點人樣的。”

“直到有一天,我在網咖塞小卡片的時候碰到了文培,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