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西仔細一打聽,原來是藍牡丹和姬茉莉二人明天都得去上學,藍牡丹怕筱西一個人在家餓著,才準備了這些。這麼看來,藍牡丹也不是啥事都大大咧咧的,也有細心的時候。

傍晚,夕陽慢慢落下,餘暉也一點點沒了蹤影,暮色像輕紗似的把大地給罩住了。藍蓮花酒吧裡,嘈雜的說話聲跟漲潮的海浪似的,越來越響,好多人跟約好了似的,一下子都聚過來了,一個個忙忙碌碌地走來走去,這是夜晚要熱鬧起來的前奏。

藍牡丹把頭稍微轉了轉,對著筱西和姬茉莉說:“樓下服務生都來上班了,再過一陣兒就得開始招呼客人了。”

說著,藍牡丹輕嘆道:“其實酒吧的生意並不好,現在的年輕人都愛往迪吧那種又熱鬧又刺激的地方跑,咱這種酒吧不太招人待見。”

筱西忍不住問道:“那你和藍姐姐為啥還開這個酒吧呢?”

“這就是我和我姐的一個業餘愛好罷了,家裡又不缺錢花,也沒指望靠這酒吧掙錢過日子。”

筱西心裡感嘆,這可真是有錢任性啊!過了會兒,她那好奇心又冒出來了,問道:“那會不會有客人跑到酒吧二樓來呢?”

藍牡丹想都沒想直接回道:“絕對不可能!樓梯那兒有賊顯眼的標誌!”

筱西打趣道:“熊出沒,請注意嗎?”

藍牡丹立馬不幹了:“壞筱西!你才是熊呢!”

姬茉莉這時候也插了句嘴:“藍牡丹不但熊,而且瞎!”

藍牡丹一聽就火了,擼起袖子作勢要衝向姬茉莉,“說誰是熊瞎子呢?你這隻呆頭鵝!”

筱西趕緊拿了瓶酸奶遞給藍牡丹,想把她那快狂暴的心給安撫下來。其實啊,筱西心裡還真把藍牡丹當熊瞎子了,以前在動物園,熊瞎子要是不聽話,遊客給投餵點好吃的,它就會變得老溫順了,費騰就經常這麼幹。

藍牡丹喝了口酸奶,接著說:“我姐早就跟一樓所有工作人員打過招呼了,誰要是敢踏上二樓半步,立馬把腿給掰折!而且他們也會阻攔顧客的,所以這兒特安全,你就放心吧!”

筱西一邊遞給姬茉莉酸奶,一邊問道:“掰腿?”

“嗯!必須得有震懾力!”

“螃蟹啊!還掰腿!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一聽就像嚇唬人的。”姬茉莉小聲嘀咕著。

“哪都有你呆頭鵝!喝你酸奶得了!”藍牡丹狠狠地瞪了姬茉莉一眼。

然後,藍牡丹講起了以前的事兒,說有個晚上,一位男顧客喝得爛醉如泥,走路都走不穩了,東倒西歪地就上了二樓。當時藍牡丹正一個人在二樓客廳看電視呢,平常都沒人敢隨便上二樓,她也就沒鎖門。那醉漢一闖進來,做夢都想不到,就藍牡丹那脾氣,二話不說,大腳丫子直接就招呼過去了,這種特殊的打招呼方式,直接把那醉漢治理蒙圈了,醉漢被藍妹妹治理的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最後呢,捱了揍的醉漢還得老老實實給藍牡丹賠禮道歉,你說氣人不!

為啥會這樣呢?還不是因為藍牡丹和藍蓮花有背景,在整個瀋州市,敢去招惹她們的人可沒幾個,藍蓮花酒吧從開業到現在,根本就沒人敢來鬧事兒!

剛開業的時候,還有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想來找麻煩,就像大家開玩笑說的那樣,他們現在的墳頭草都老高了!可不管怎麼說,藍蓮花酒吧背景就是硬得很,一般人哪敢去碰這個釘子,自討苦吃呢。

筱西、藍牡丹和姬茉莉慢悠悠地走到一樓,藍牡丹和姬茉莉瞧見舞臺上的樂器,那心裡的激動勁兒一下子就冒出來了,快步走上舞臺,各自站到自己的樂器跟前,開始彈奏起來,瞅她們那表情,還有那手腳的動作,肯定是好些日子沒摸這些寶貝樂器了,這會兒興奮得不行。

筱西呢,不緊不慢地在舞臺正前方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