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西走到陸瑤身旁:“四嬸兒,您咋啦?是不是碰上啥麻煩事兒了?”

陸瑤眼神有點兒閃躲,猶猶豫豫地回著話:“沒……沒啥事兒,今天早上你大爺一家回首都平城去了,你四叔和筱北去送的他們,本來我是不同意你四叔去的,畢竟你四叔身上還有傷呢,可你四叔那態度老堅決了,我也就同意了。”

筱西就覺著陸瑤說話的時候還是心不在焉的,於是她又接著問:“就因為這事兒,您和四叔吵架了?”

陸瑤趕忙搖頭:“哪能呢,你四叔傷還沒好呢!原本……原本我也是要去送的呀,可早上你小舅突然上門來了,說是廠裡要求加班,我就沒和他們一塊兒去。”

“小舅?”筱西嘀咕著。

陸瑤這才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哎呀!瞧我這記性,以前那些事兒你都不記得了,你小舅呀,就是和我在一個工廠上班的親弟弟。”

筱西呢,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陸瑤:“四嬸兒,我瞅著您心裡肯定藏著事兒呢,您就和我說說唄。”

陸瑤一聽,慌忙伸出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還特意壓低了聲音:“你可小點聲兒啊,千萬別讓你四叔聽見。”

嘿!就這麼巧,就在這時候,屋裡頭騰躍扯著嗓子喊起來了:“你們在那兒嘀咕啥呢?”

筱西反應那叫一個快:“我和四嬸兒正在說我新買的羽絨服呢!”

騰躍聽了,也沒起啥疑心,接著看他的電視劇去了。筱西小聲說道:“先別說了啊,等一會兒吃完飯,到我屋子裡再說。”

這時候,筱北聽見筱西回來的聲音了,歡歡喜喜地跑了出來,跟筱西打了招呼,還告訴筱西,說筱東和筱南臨走的時候說了,會給她寫信。

筱西聽著這些,也沒在意,心裡頭惦記著陸瑤的事兒呢,吃飯的時候胡亂扒拉了幾口,就趕忙拉著陸瑤回自己屋子了。

坐下後,筱西也不兜圈子,直截了當地就問了:“四嬸兒,我打眼一瞧就知道您今天狀態不對勁兒,是不是碰上啥難事兒了呀?”

陸瑤長長嘆了一口氣:“我弟弟家那孩子,就是我侄子,剛上高一,昨天他同學過生日,吃完飯一幫人跑去迪吧玩,誰能想到在那兒和別人起了爭執,兩幫人直接就動起手來了。打完架,對方報了警,兩撥人都被帶到派出所去了。”

筱西給陸瑤倒了杯水,遞到她跟前,陸瑤喝了口水,緩了緩神兒,接著說道:“我弟弟昨晚一接到派出所通知,立馬就趕過去了,可實際發生的事兒和派出所講的經過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筱西心裡尋思著這裡頭恐怕有貓膩,就追著問:“怎麼個不一樣呢?”

“派出所那邊說,是我侄子和幾個同學去偷那夥人的錢,被發現了才打起來的,結果被偷錢的那夥人還捱打了,其中有一個被鑑定成了輕傷害。可我弟弟看到那幾個孩子的時候,他們臉上、身上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幾個孩子哭著講,是那夥人先調戲的他們女同學,他們被逼得沒辦法才還手的!”

筱西很是不解地說:“難不成派出所的警察和那夥人串通好了?”

陸瑤搖了搖頭:“不是那麼回事兒!派出所去迪吧調查的時候,迪吧裡有其他人出來作證,說是幾個孩子打了那夥人!就連迪吧的服務生,還有旁邊幾桌的客人,全都一口咬定是孩子們偷錢又打人。那夥人還跑去醫院弄了個輕傷害證明,這可真是人證物證啥都有了!”

筱西心裡覺著那夥人肯定不簡單,絕對不是普通的迪吧客人,要不咋會有這麼多人和服務生給他們作偽證呢?而且,看這架勢,他們對打架鬥毆這事兒可有經驗了,對派出所的辦案流程和依據都熟得很。

正想著呢,陸瑤又開了口:“你小舅和其他孩子家長本來想找報案者好好談談,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