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人精會意地點點頭,然後站起身來,朝著那群年輕人走去。

費騰心中湧起一絲好奇,眼睛緊緊盯著她的背影,心裡不住地猜測:她到底要做什麼呢?

一群年輕人正圍坐在一起,旁若無人地大聲說笑,他們手中的酒杯時不時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那聲音在這本來就嘈雜的環境中,竟也顯得格外刺耳,就像一把把小刀劃在人的耳膜上。

其中,有三名男青年格外惹眼,紅髮如同燃燒的火焰,熱情又張狂;黃髮好似耀眼的金子,散發著一種刺眼的光芒;綠髮仿若春天裡瘋長的雜草,雜亂卻又醒目。他們的造型和周圍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彷彿他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帶著一種格格不入的叛逆。

三人身穿奇裝異服,各種奇怪的圖案和配飾掛滿了全身,每一個細節都在彰顯著他們的不羈。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們的行為更加放縱,大聲喧譁著,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向世界宣告他們的存在。

樊人精緩慢地靠近那群圍坐在一起的年輕人,她那身樸素的裝扮在這酒吧之中,宛如一股清流。沒有華麗的服飾點綴,沒有耀眼的珠寶裝飾,卻散發著一種由內而外的大方氣質,就像一朵淡雅的雛菊,在一片嬌豔的玫瑰中獨自綻放。

樊人精走到紅髮青年身後,伸手拍了一下那傢伙的肩膀。紅髮青年正吹牛皮吹得熱火朝天呢,冷不丁被這麼一拍,一下子就愣住了。

“刷鍋球,好久不見!”樊人精就像碰到熟人似的打著招呼。

“我叫火雞!”紅髮青年不明所以地看著小樊,那表情就像是在說:“你誰啊?哪來的‘刷鍋球’?”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好像認錯人了。”樊人精滿是歉意,那小模樣別提多真誠了,說完就默默轉身走了回來。

回到自己座位上,樊人精又扭頭看了一眼那群年輕人的方向。就見那紅髮青年又跟他的朋友們有說有笑、談笑風生的了,就好像剛才那小插曲從來沒發生過一樣,該咋鬧還咋鬧。

“你認識剛才那幾個人?”費騰這好奇心可被勾起來了。

“不認識,以前根本沒見過。”

“那你是……?”費騰又瞅了瞅那幾個人。

“沒什麼,讓你看戲。”

“那個紅毛真的叫刷鍋球?”

樊人精忍不住笑了出來:“我養了一隻小龍蝦,名字就是刷鍋球,那小傢伙長得圓滾滾的,渾身紅通通的!我覺得‘刷鍋球’這個名字很適合它。”

費騰也跟著笑了起來:“你還別說,紅毛那裝扮,確實像只大龍蝦!”

此時的紅髮青年拿起桌子上的可樂,沒怎麼在意地隨手開啟。只聽“噗”的一聲,那可樂就像噴泉似的噴湧而出,一下子就噴得他滿臉都是,液體順著他的臉頰、脖頸緩緩流下,黏糊糊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倒黴事兒。只呆呆地任憑可樂在臉上流淌,那模樣別提多滑稽了。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反應那叫一個五花八門。有的人驚訝,有的人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有的人則是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紅髮青年火雞,在眾人的目光中,尷尬得要命,他慌亂地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手忙腳亂地擦拭著臉上的可樂,他的動作有些笨拙,越擦越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樊人精收回目光,嘴角帶著一絲得意說道:“怎麼樣?這回你該相信我是掃把星了吧。”

費騰卻還是搖了搖頭:“也許是巧合呢?”

樊人精二話不說,再次起身,向那群年輕人走去。火雞好不容易擦完臉上的可樂,樊人精又拍了一下火雞的肩膀,“鋼絲球,好久不見!”

“我叫火雞!”紅髮青年氣得直接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