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蘇揚:“全團除了死啦死啦腦袋有問題,就屬你這個半仙不著調,神神秘秘的。”

蘇揚哈哈大笑:“爹,往那裡看!”

老頭順著蘇揚手指的方向,一看什麼都沒有。

老頭又怒了:“一天天拿我尋開心……”

蘇揚用手掰住郝獸醫的頭固定好他的視線:“爹,仔細看。”

只見一個迷龍一樣的老兵跳進了戰壕。

老頭看看蘇揚,然後揉了揉眼睛。

“疥蛤蟆?”

老頭脫口而出。

那個老兵看見郝獸醫兩步就衝了過來:“爹?這咋還是個少尉……”

老頭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蘇揚:“這疥蛤蟆是你個半仙變出來的?障眼法?”

迷龍發出了豬叫一般的笑容:“啥玩意……還變戲法……”

疥蛤蟆沒有老頭那麼懵,他看清了郝獸醫,他衝到老頭面前,帶著哭腔叫了一聲爹。

這個場景讓蘇揚等人腿一軟,就感覺150的炮彈砸進了眼睛裡。

老頭原本渾濁乾涸的眼睛裡立馬有了泉湧。

這一聲爹,足夠讓一個孤獨封閉多年的老頭堅實的心扉徹底決口。

郝獸醫帶著兒子親自去蘇揚家裡登門道謝,老頭一邊哭一邊說道:“迷糊,我以前真的以為我是傷心死的,誒呀,你說你這娃,給團裡做了多少事。你結婚的時候跟我說疥蛤蟆會來,我根本就沒有信,你這個人真有天大的能量,隔著這麼遠都能把疥蛤蟆從豫省找過來,他要是當逃兵過來找我,那鐵定是半路就被槍斃。”

郝獸醫在川軍團唯一擔心的就是他的兒子,當年如果不是他兒子的死,老頭也不會得了失心瘋後被日軍炸死,當年郝獸醫的死讓貧窮的川軍團全體暴走,一夜之間隔著江打光了所有的彈藥。

郝獸醫的兒子跟迷龍差不多大,蘇揚第一次見的時候確實讓他有些意外,兵痞說不上,但也是絕對的老兵油子。

怎麼形容疥蛤蟆呢?

就是他的到來,讓豬肉燉粉條的人渣們特別是迷龍像是蒼蠅見了屎。

他幾乎只用了十五分鐘就和人渣們成了最為要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