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慧絕對是個苦命的女人,算是紅顏薄命吧,歷史上的蔡文慧原型在騰衝淪陷後先是去給土司當姨太太,然後又被憲兵隊的軍士搶走了,最後又落到了田島的手裡,田島視她如珍寶一般,後來因為田島和憲兵隊的矛盾被調走了,她自己一個人留在了騰衝,直到騰衝光復。

現在的蔡文慧總是呆呆地看著藏在雲霧中的月亮。她的心情就像是月亮一樣被蒙上了一層雲霧,鬱悶至極。

現在的她與其說是避風頭,還不如說是被軟禁了起來,而且生命安全也得不到保障,自從嫁給田島,她似乎已經得罪了全世界的人,甚至連遠征軍的這些諜報人員對她也不是很客氣,從來不會關心她的安全。

要不因為懷孕,現在她可能已經尋短見了。

現在她所在的這所破廟已經被日軍變成了一個補給點,這裡駐守了日軍輜重部隊一個分隊。

兵站裡與蔡文慧同行的除了兩個漢奸便衣隊員之外還有一個保姆和一個廚師,他們在兵站裡活的是小心翼翼的。

“每天跟鬼子住在一起真的是難受,我真是待不了了,見到他們就得低頭,心情不好還得挨兩句罵,這他媽是人過得日子?”廚師鬱悶地對保姆說道。

廚師不光受日軍欺負,現在他已經儼然成了這個班的鬼子的專用大廚了,可以說是三天兩頭給他們改善伙食。

保姆比廚師還要崩潰,因為她感覺自己隨時都會被鬼子抓走,具體幹什麼鬼都能想的到,每天這幫日軍看見保姆就對她吹口哨,縱使她已經有點年紀了,但是鬼子好像對這個不是很在意。

有時候日軍晚上閒的無聊,輜重隊軍曹帶頭就在窗戶外面鬼叫,什麼叫聲都有,聽著就猥瑣至極。到了白天,不論是蔡文慧還是保姆,只要是兩個人一出屋子,日軍就瘋狂的打口哨以及發出猥褻一般的笑聲,這讓兩個女人一天到晚只能躲在屋子裡。

沒人能夠幫得了她們,那兩個漢奸現在連個稻草人都不如,如果管了閒事還要挨日軍的大耳光子。

今天晚上,蔡文慧和保姆又睡不著覺了。

幾個日軍現在就在外面嘻嘻哈哈地發出挑釁一般的鬼叫聲音,一個鬼子現在正在貼著窗戶說著什麼,越說越起勁,旁邊的日軍們使勁地在起鬨。

再然後,一首軟綿綿地日語歌傳進了屋內,聽著就感覺外面那個傢伙正在流著口水。

保姆嚇成了一團:“夫人,還是讓田島太君把您接走吧,這樣下去早晚會出事情的。”

蔡文慧也全身發抖:“田島在,不會怕他們的,他們只是在搞事情,他們沒有那個膽子!”

鬼子確實不敢對蔡文慧怎麼樣,畢竟田島是大尉,在尊卑意識極其強烈的日軍當中這些輜重兵們自然還是要想到這些。

但是保姆就不一樣了,她只是個普通人,這些無所事事的輜重兵們已經對她覬覦已久了。

前段時間還好,日軍隔三差五地搞事情,現在是每天晚上都過來。

蔡文慧看著門前閃過的人影,此時她真想把自己了結掉。

“日本人真的都是畜生!”蔡文慧罵道。

想到這裡,蔡文慧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作為母親本應該對即將出世的孩子是期望的,但是她現在覺得她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也一定是個有著青面獠牙和血盆大口的羅圈腿怪獸。

蔡文慧不敢想了,心懷鬼胎的感覺讓她的心情更加鬱悶了。

“誰能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