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島聽了錢鑫的話不以為然。

又是幾局下來,他伸了個懶腰。

“錢老闆好手氣!您這個名字起的好。”

錢老闆眼神迷離,他抹了一把精緻的油頭:“那是因為我有個小名,沒這名字我可掙不到錢!”

田島來了興趣:“那您的小名叫什麼?”

錢鑫咯咯咯地站起來,他喝了口茶順了下:“說出來不怕您笑話,我的小名,叫錢夕夕,湊一塊叫什麼?錢多!哈哈哈哈……”

田島覺得這個錢鑫有意思的很,他還想再跟著他多玩兩局,再探探他的底。

整個屋子此時烏煙瘴氣的,但是氣氛卻越來越熱烈。

錢鑫問道:“太君,我是個生意人,其實我想問問,我要是跟太君合作,您看有沒有前途?”

錢鑫此話一出,屋子裡瞬間就寂靜了。

田島看著錢鑫,只是說:“合作我當然歡迎,只是不知道你想要哪方面的合作。”

錢鑫笑了起來,吩咐楊少爺:“留聲機開啟!談正事!”

田島有些意外地轉頭看了眼包房裡的留聲機,眼睛裡全是問號。

錢鑫親切地往田島身邊湊了湊:“太君,我這人,明面上的生意不做,煙土我在緬甸賣過,開黑市,現在皇軍來了,也想和皇軍親善下,您別多想,有您的好處!”

奸商的模樣此時在錢鑫的臉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田島嘿嘿笑了笑:“錢桑,您膽子真的很大啊,跟皇軍做生意,您就沒想過這裡有什麼規矩?”

“都是賺老百姓錢,太君這頭我會想著您,有您保護,我還怕什麼?”

此時的留聲機裡傳出來一首老掉牙的麵條國歌劇,歌劇演員在瘋狂的輸出肺活量。

田島看看周圍人等。

錢多多知道田島的意思,他對著楊少爺和袍哥等點了點頭,所有人看著田島。

田島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他對著身後兩個便衣隊的鬼子點了下頭。

所有人都去了隔壁的包房。

田島首先說話:“不知道錢桑想做什麼生意?”

錢鑫還是無所吊謂的樣子,他玩著桌上的骰子,說道:“什麼都行,我什麼錢都敢賺。”

“哈哈哈。”田島笑得有些發狂,“那錢桑的口氣簡直是太大了。”

錢鑫並沒有在意田島的笑聲,只是說:“另外我還想和太君借點東西,這對於我的生意很重要。”

田島一下子止住了笑,他嚴肅起來:“和我借東西?我能借給你什麼呢?”

錢鑫右手繼續玩著骰子,左手指了指自己太陽穴,說道:“這個傷疤看著是不是挺嚇人?所以我想借你的命把傷疤抹平了。”

“八格……”

田島反應過來對面這位是誰了,他掀起桌子轉身就要跑。

可是桌子被錢鑫用左手拖住了。

田島轉身就跑。

揭下面具的蘇揚一把薅住田島的脖領子把他按在地上,同時把骰子塞進了田島的嘴裡。

田島吐出骰子正想喊叫,蘇揚對著他的下巴狠狠地跺了一腳。

咔嚓一聲。

趴在地上的田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劇痛讓他開始喊叫,但是蘇揚一屁股坐在了田島的頭上。

嗚嗚嗚地喊叫聲被面條國歌唱家的歌聲壓了下去。

田島逐漸的安靜了下來。

蘇揚這才起身。

他踢了踢田島,用日語跟他說:“可惜,你的緬甸槍手就差那麼一點距離就幹掉我了,可是我就是這麼幸運,我報仇不隔夜的,你現在處在什麼局勢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田島嗚嗚嗚地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