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在那頭揭小喇叭的蓋頭,這邊迷龍正在跟老頭子雞同鴨講。

老頭被迷龍的話搞得是面紅耳赤,說點什麼都被迷龍來自於異次元的想法一起拽到了域外空間。

“壯士,滇省的氣候,還適合吧,這裡氣候有些溼潤,你在這裡成了家,不知道以後會適不適應。”老頭沒得聊了,只能是聊天氣和氣候。

“這算啥,我在我那噶一口氣刨八十個冰窟窿,就拿魚我都是一網一網地打上來,都這麼老大個,”迷龍用手比劃了一下魚的尺寸,“哎,您還真別說,就那魚,燉出來是真的香,您要是有機會,一定去我們那噶,包你管夠!”

老頭:“等戰爭結束了,壯士你以後是留在這裡,還是回東北啊?我聽你的袍澤說你很有生意頭腦,做事粗中有細,沒想過以後怎麼搞自己的營生?”

迷龍:“啥營生不營生的,我聽我小弟,你姑爺子說,那個上海的杜老闆現在在重慶,有個特別大的俱樂部,一看就是日進斗金,您說他是怎麼發家的。”

老頭被迷龍搞得實在是沒有話說了,莫非川軍團的人都這麼不按套路出牌?

雖然老頭是徹底無語,但是迷龍依舊是意猶未盡:“老爺子,您是有文化的人,我泥腿子不認字,我兒子雷寶能碰上您這樣的師傅算得上是修來的福分,我把送到您這裡唸書,您也別客氣,不用給我面子,該揍就狠狠地揍!”

此時院子裡,小米渣正在和雷寶兩個人懵懂地看著熱鬧。

迷龍老婆坐在迷龍身邊同樣無語,但是按照這個坐次她又沒辦法發言,只能是一個勁地來捅迷龍,但是迷龍渾然不知。

老頭看見迷龍老婆的提醒迷龍不要嘮神嗑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索性直接跳過迷龍問道:“蘇揚的嫂夫人我記得您是緬甸華僑是吧?”

“對對對!是華僑,我們是在撤退路上見到的,運氣好,撿了一個好媳婦!”迷龍依舊回答道。

老頭不死心,他真的不想再跟迷龍聊天了。

“那您祖上是哪裡的人士?在緬甸有幾代了?”

迷龍老婆說道:“我家早幾輩是閩省人,再後來是南京應天府,跟著南明皇帝到了滇邊,後來去了緬甸,一家人在那裡做生意。”

老頭:“哦......好牛的姓氏.....上官?”

“戒慈。”迷龍老婆回答道。

老頭點點頭,就開始掉唐朝時候上官家的書袋,搞得迷龍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卻又饒有興趣。

話題進行了一半,管家領著蘇揚和小喇叭來到了屋子的正堂。

按照程式,蘇揚和小喇叭開始給老頭敬茶,老頭端著茶又變得老淚縱橫。

自己的姑娘要出嫁了,雖然對方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但是畢竟是嫁女兒,當老父親的就是看不得自己家的白菜被別人家的豬給拱了。

隨著敬茶完畢,蘇揚抱起小喇叭就往院外走。

這時候小米渣被迷龍老婆領著跟在後面。

幾輛威利斯吉普車停在了院子門口,這些車都是蘇揚跟師裡借的,頭車司機是康丫,此時引擎蓋上放了一朵巨大的紅布花。

汽車參加婚禮,這是禪達千百年來的頭一遭事情。原來都是八抬大轎。

老百姓們看見吉普車車隊都開始評頭論足起來。

“這個軍爺真威風,結個婚都把軍隊都出動了。”

“那個女娃有個兒子,就是那個,都六歲了!”

“你懂個屁,那個孩子是緬甸華僑的孤兒,亂說話小心軍爺給你掌嘴!”

“這個軍爺你不知道是誰?人家是大名鼎鼎的江防阻擊戰指揮官!聽說還在南天門跟鬼子打了一仗!”

“胡說,分明是在騰衝!”

蘇揚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