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暴動這種事都是在敵我懸殊力量下搞起來的,過程就像是梭哈,不成功那就得玩的底掉。

這是蘇揚第一次搞暴動,他非常明白暴動的後果,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蘇揚和張文東分開準備。

今天的日軍的守衛力量並沒有變化,還是老樣子,看來他們排除了勞工對卡車動手腳的嫌疑。

時間已經過了午夜,蘇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帶人先摸進了線明宇的窩棚裡,趁著這個傢伙還沒惹事情之前把他捆起來防止礙事。

線明宇迷迷糊糊地被人們從地鋪上拽了起來,他的反應可謂是讓人啼笑皆非。

“你們做什麼?我爹很有錢!”

聲音不大,但是字字顯得非常的欠揍。

喜娃用布條勒住了線明宇的嘴,然後兩個戰俘再用破舊行軍毯撕成的的布條把他捆了起來。

線明宇以為這幫人是晚上過來報復他的,他含混不清地嚷嚷了兩下,情急之下索性哭了起來。

月光很暗,但是可以看清楚線明宇老淚縱橫的臉。

他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蘇揚。

“把他今晚看住了,這人可是VIp,晚上死了誰都不能死了他!”蘇揚對兩個俘虜兵說道。

俘虜兵面面相覷,不知道VIp是什麼意思。

喜娃檢查布條是否捆地紮實,結果手一上身就罵了起來:“他媽的,這傢伙尿了!”

收拾完線明宇,蘇揚帶著人去找張文東匯合。

此時的張文東小隊已經準備完畢。

“現在就開始吧!這就是你跟我說的暴動利器?”蘇揚看著張文東手裡握著的那柄破舊的鐵線剪。

張文東看著蘇揚疑惑的表情,說:“兄弟們,給他亮亮傢伙。”

幾個兵紛紛亮出了手裡的工具,各類鉗子,剪子一應俱全。

蘇揚看著有些驚喜:“存貨不少呀,偷這點東西不容易吧?”

“我們除了槍,什麼都能偷出來,一把鉗子算什麼?”

日軍在兵舍邊有一處瞭望哨,瞭望哨上有一處探照燈,燈光隔一會就會被放哨日軍調整角度,趁著這個空檔,張文東小隊潛入到黑暗中去剪鐵絲網。

蘇揚則盯著營區門口的崗哨。

營區外遊動哨基本上是10分鐘走一圈,再加上探照燈光來回移動,這種情況就非常考驗張文東的素質。

張文東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剪著鐵絲網,蘇揚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計數機器,按照日軍遊動哨走動的時間進行計數,每數到一個數,所有人立刻撤走等待遊動哨走過,如此迴圈往復。

剪線工作總共進行了兩班遊動哨巡邏的時間才剪除完畢,隨後張文東小隊拉開鐵絲網,蘇揚和牛四喜等人爬出營地,慢慢地向外層的兵舍摸了過去。

蘇揚的任務就是搞定裡外層連線處的崗哨和外層瞭望哨的日軍。

蘇揚帶著三個兵向崗哨摸了過去。

幾個人躲在陰影裡,崗哨近在咫尺,可是按照蘇揚計數的時間,卻看不到遊動哨的日軍經過。

蘇揚又記了三次數,遊動哨還是沒有出現。

“這個鬼子去哪裡了?”一個兵問道。

“該不會是跑到哪裡去偷懶了吧?”另一個兵回答。

遊動哨日軍始終沒有出現。

蘇揚再看了望哨,探照燈下的日軍腦袋正在一晃一晃,很明顯這個鬼子正在打瞌睡。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上!”蘇揚下了命令。

趁著瞭望哨的日軍在打瞌睡,蘇揚摸到崗哨後一個捕俘動作就撲倒了日軍。

幾個兵三三兩兩地按住哨兵。可是哨兵力氣非常的大,大到這幾個俘虜兵根本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