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的一架運輸機上,蘇揚正襟危坐不敢說一句話。

這時候太姥爺作為委員長特使正在和一群將軍們吹牛,各路大神均在,什麼訓練、軍需,後勤,衛生之類的,差不多一個都沒落下。

鬼知道蘇揚這幾個小時是怎麼撐過去的。

不過那幾個和他差不多軍銜的副官和聯絡官們倒是很放鬆,幾個人還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其中一個副官見蘇揚面生,問道:“兄弟你是哪裡來的?”

蘇揚看了眼問他話的上校,說道:“滇西。”

“哎呀,前線過來的,辛苦辛苦。”

上校看了眼蘇揚那個惹人注目的傷疤,繼續刨根問底:“您是什麼職務?”

蘇揚:“遠征軍情報聯絡參謀。”

一聽是這個職務,上校立馬對蘇揚客氣了很多,因為他們都知道遠征軍情報聯絡參謀是石叟和太姥爺的人。

“啊呀,那個參謀原來就是你啊,失敬失敬,你現在的那個報告已經列成了絕密,你還不知道吧?我也是有幸聽人說過一次,瞭解的不多,但是很有前瞻性,內容咱們就不說了。”

蘇揚笑笑沒有說話。

上校看著蘇揚的臉:“槍傷,你這樣的參謀都遇到這麼危急的情況了?”

“鬼子派殺手過來的,幸運而已,差一點命就沒了。”

兩個人嘀嘀咕咕的,太姥爺看到了蘇揚,笑了一下。

“上次在軍令部抓到‘順成’的就是他,小忙人,現在又多了個勳章。”太姥爺對將軍們說道。

將軍都看了眼蘇揚的“勳章”。

飛機終於落地了,蘇揚下了飛機,此時他們正處在一個不列顛機場裡。

這讓蘇揚想起來當初他在臘戍降落的那個機場,在那裡,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一行人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旋即坐上火車前往駐印軍蘭姆伽訓練營。

盎格魯和不列顛的戰爭機器讓所有人為之咋舌。

在滇西待久了,現在來到印度,看著沿路上的不列顛軍隊以及他們的武器裝備拉滿了蘇揚的好奇心。

財主打仗確實闊啊,鬼子那真是叫什麼東西啊。

火車上現在不光還有委員長特使團一行人,還有不少從國內運來普通士兵,這些士兵很多都是學生。

很多人都從火車窗外看著印度沿途的風光,這種異域風情讓他們印象深刻。

現在的知識青年只是少數。

在1943年底,大批的知識青年被送到了駐印軍部隊當中。這些人都是從川地招來入伍的,原來都是在軍政部教導團先進行新兵訓練,隨即根據分配一部分人被分到了駐印軍中服役。未來來到印度的這些士兵都是特種兵,也就是炮、反坦克、工程、化學、戰車等兵種。

隨著後來大批知識青年從軍,也就有了《團長》中那首膾炙人口的《知識青年從軍歌》,另外這首歌不是孫立人寫的。

原劇當中阿譯領唱的歌曲出現時間不對。

此時副官車廂這頭,幾個上校和中校正在說著重慶高層的資訊,蘇揚沒有興趣,這種八卦聽起來其實一點用都沒有。

另一邊的車廂裡士兵們正在唱歌。

蘇揚聽了蠻有意思的,就跑到隔壁的車廂裡坐在了士兵當中。

士兵們看見來了一箇中校軍官,紛紛起立立正。

蘇揚什麼都沒有表示,只是聽著士兵們唱歌和聊天。

“我們未來就會在這支異鄉的軍隊裡打回國去!”

“我們即將加入一支裝備和訓練最為精良的軍隊,小東洋會因為我們發抖。”

蘇揚聽著青年們激動的話語,只是笑了笑。

其實駐印軍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