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獻祭在古代乃至於百年之前還頗為流行,現如今已是銷聲匿跡。

然而這次段家土司這次拿鬼子祭旗卻顯得格外具有抗日決心。

只是蘇揚覺得,段老爺之前有點蛇鼠兩端,在這個節骨眼上碰見了宣慰團,即便是不想抗日也得抗了。

與其說是祭旗,其實更像是在搞投名狀。

要了鬼子的命,那麼在抗日戰場上也就沒有什麼退路了。

段家土司更明白這個道理。

專員出門看了被五花大綁的兩個鬼子,此時他們正跪在地上,表情一臉兇狠兩眼充血。

“段長官,看來這個儀式,是要您來主持了,很久沒主持過這麼隆重的儀式了吧?今天的祭物還真是有點特別呢。我小時候,家裡祈求風調雨順,都是殺牛宰羊,現在是祈求國泰民安,物件也就特別了。”

段老爺示意手下拿下勒在鬼子嘴上的布條。

“混蛋,你們敢殺皇軍,皇軍頃刻間就踏平你們!皇軍素來懷柔,支援你們,給你們自治權力,你們卻恩將仇報!”特務機關日軍俘虜用中文大聲罵道。

段老爺也沒聽鬼子廢話,他只是用“司得克”文明棍敲了兩下鬼子地禿頭:“段家只聽中央政府,你個小小的島國還輪不上對我們指手畫腳,不論華夏哪個王朝,她都姓華,不姓倭……”

而日軍參謀軍官這時候卻也用中文威脅起段老爺來:“段桑,現在大日本帝國的版圖已經擴張到東南亞,再往下,就是印度,現在你們國家的大動脈都斷了,大後方也被我們堵死了,你可知道這裡的利害關係?你面前這個人我看是來自重慶,他代表你們的中央,現在抓了他,交給我們再向東京輸誠,我們既往不咎!”

段老爺面無表情地聽完參謀軍官說的話後,他摘下了參謀軍官的綬帶緒飾交給了專員。

“據我所知,日軍的參謀還是很有兩筆刷子的,這個緒飾應該也代表了他們特別的身份,這樣,專員,這個緒飾就交給您,請您過後轉交給中央,作為一件證物,您看如何?”

“呵呵呵,段老爺的決心,天地可證!”專員接過緒飾交給了蘇揚。

蘇揚這時候被兩個老頭子的對話驚的是目瞪口呆,倆人在談笑風生中唇槍舌劍,說的話也可謂是刀光劍影,可是卻句句都是民族大義。

“兩個老頭子,真的都是精的很。”蘇揚心說。

“專員,還有件事,之前我們在埡口那裡看到了便衣隊……”

段老爺扶住專員:“這個您放心!明天早晨,你們一定會看到那些人的人頭!”

至於為什麼段老爺沒有讓日軍漢奸便衣隊留在衙門,那就得問他自己了。

段老爺懶得看那個漢奸,此時漢奸已經癱在地上將就能看出來個人形。

蘇揚還指望這個漢奸說點什麼聽一下逗逗樂子,可是他除了哆嗦之外是一點動作都沒有了。

“老爺,還選個時辰麼?”管家這時候說。

段老爺怒目一睜:“還選什麼時辰,抗日還要選時辰嗎?現在就開始!”

幾個壯漢把俘虜們拖到衙門口的幡旗之下,接著左右兩邊各立起來大鼓。

一個土兵搖晃著鈴鐺開始向周圍的老百姓們報信。

不一會,衙門及府邸周圍的老百姓們開始聚集。

沒有什麼儀式,只有鑼鼓喧天,在蘇揚看來,段老爺是巴不得勢頭搞得越大越好。

兩個鬼子跪在那裡想直都直不起來,他們嗓子都喊啞了,可是沒有起到絲毫的效果。

這個場景,讓蘇揚想起來一張照片。

照片拍攝時間是在1938年年初的津蒲路上,地點推測為魯省界首鎮,一個叫辻少尉的日軍把這些照片寄回來家,照片的內容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