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媽屁,飯桶!怎麼還掉下去一個!”周長林罵道。

“怎麼說,周營附?”蘇揚對周長林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先去南天門看看!”周長林說。

蘇揚心說這個周長林膽子還真挺大,他是真不知道南天門上是怎麼回事。

“兵分兩路吧,我們去騰衝,三天後我們在騰衝北面的油燈寨匯合。”

周長林是顧不上蘇揚在說什麼,他甩甩手,示意蘇揚隨便,自己玩去。

“他們不怕死,讓他們上南天門,如果他們能進得去的話。”

蘇揚帶著隊員往騰衝走去。

從南天門到騰衝要走一天多的路程。

蘇揚順著地圖沒有從南天門山麓下向騰衝進發,而是選擇繞行一段儘量與日軍打照面。

整個隊伍的火力配置蘇揚已經提前安排了,蘇揚,爆椒還有喪門星帶了三把湯姆森,老兵楊傑是機槍手,他帶著滇軍配備的比國Fn勃朗寧輕機槍,尹明德和王喜娃則是帶著兩支日式步槍,另外他們倆還是彈藥兵——戰前,滇軍裝備的勃朗寧輕機槍是七九步槍彈版本。

凌晨的時候,蘇揚發現一處村鎮,看地圖,這裡叫做“盈江街”。

然而整個村子裡卻沒有一處煙火氣,再往裡走,就看到了死人。

楊傑看到村裡的景象不由自主地哭了起來:“騰衝自古就不是兵禍之地,現在真是怎麼了?”

屍體已經都放了很久了,散發出陣陣的臭味。

更讓蘇揚無語的是,日軍不光殺人,連村子裡的牲畜都沒有留下,眾多的雞鴨家禽被日軍用刺刀捅死,然後割去了大腿。

兩頭牛躺在村路中間,身上的肉被割去了大半。

便衣隊走進一間院子裡準備休息一會,這時候蘇揚聽見了動靜。

幾個日軍出現在了村子裡。

“特麼的,老子讓你們殺人償命!”楊傑走到院門口架起機槍瞄準好日軍。

爆椒把楊傑的輕機槍按下去,看了看蘇揚。

蘇揚從門縫往外看,一夥五個日軍。

“啊,這個游擊隊真是的太多了,這個討伐到底要到什麼時候。”

“都是從騰北過來的,咱們聯隊除了修工事還得掃蕩,不過全是散兵遊勇,一打就潰逃了。”

“你們不知道嗎?現在在這裡的,有重慶軍一個師的兵力,這幾天就在騰北和騰南在打,咱們掃蕩散兵遊勇算什麼。”

摸清了日軍人數的數量和番號,蘇揚示意便衣隊所有人都在屋外院子裡埋伏好。

“關門打狗。”蘇揚說。

日軍正在行進,誰知道蘇揚突然從對面出現了。

“什麼人?”一個日軍舉槍。

“嚇死我了,我是146聯隊的小林三郎。”蘇揚舉著手走過來,“我的中隊長是久保一孝。請多指教。”

日軍沒有放下槍。

“你是聯隊便衣隊的人嗎?”

蘇揚走上前:“我們聯隊長說最近這裡游擊隊活動猖獗,我已經在這裡蹲守了一天了,一個游擊隊都沒有發現,正準備回去,碰上你們了。”

蘇揚舉手靠近,日軍開始對他搜身。

“沒有武器,什麼都沒有。”

蘇揚說完又脫下褲子,露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兜襠布。

看到島國褲衩,鬼子這才相信了面前這位是貨真價實的同類。

爆椒從門縫盯著遠處的蘇揚:“做戲做全套,鬼子可能都不知道他面前這個人是個連鬼子褲衩都扒的鬼佬。”

保山兵王喜娃:“那這位長官到底還是有點變態呢。”

喪門星打了一下王喜娃:“哪個是扒來的,是自己做的……我能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