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歸隊日軍的情緒十分不錯,殊不知前方一張大網已經為他們張開。

日軍相互之間談笑風生的樣子讓偵察隊恨得牙癢癢,畢竟在自己國土上真是不能容忍侵略者這麼情緒放鬆。

“笑,老子一會讓你哭!”要麻臉部肌肉極其扭曲。

李烏拉懟了一下要麻,示意他趕緊閉嘴。

蘇揚看到日軍進入捕俘圈的一瞬間,兩個日軍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叢林當中。

蘇揚和龜丞相立馬衝了過去。

李烏拉用手臂緊緊地鎖住日軍,日軍被勒的直翻白眼。

另一個日軍更慘,爆椒似乎下手狠了點,直接把日軍打暈厥了。

眾人把兩個俘虜拖到叢林深處。

“你下手這麼狠幹嘛?嫌自己吃的飽是嘛?”蘇揚責怪起爆椒。

爆椒一臉的對不住:“我哪知道小東洋這麼不禁打。”

“禁不禁打你也不能直接開瓢啊,你那手是開罐器嗎?”

蘇揚巴拉巴拉暈厥的俘虜,好在爆椒還是沒下死手,醒了。

蘇揚從另外一個俘虜身上翻找著東西,他從日軍的上衣袋裡找出一個日記本,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蘇揚把物品交給龜丞相,然後說:“有啥說啥吧。”

俘虜眼神飄忽不定,他看著眼前這些穿迷彩罩衣的兵,一時間不好確定他們是哪路人。

“我不喜歡惜字如金的人。”

俘虜還是不說話,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蘇揚。

“鬆開那個短命鬼。”蘇揚對爆椒說。

已經清醒的鬼子看著自己的同伴,又看看蘇揚,一時間似乎心裡有很多事難以抉擇。

“你們是哪個部分的?日軍在騰衝方向駐軍怎樣?南天門現在工期是多長時間,知不知道?”

暈頭鬼子要比清醒鬼子歲數大很多,也死硬的多,他剛對蘇揚說了半句粗話,就被蘇揚一耳光打的眼冒金星。

“我在和你好好說話。”

暈頭鬼子確實覺得自己短命,氣焰也是足夠的囂張,蘇揚一看軍銜,伍長了,難怪。

蘇揚讓爆椒再次把他打暈。

清醒鬼子歲數看的要小的多,只是一個一等兵。

“我不用再重複了。”蘇揚看著日軍。

一等兵只是說:“我是竹內聯隊第一大隊機關槍中隊的,騰衝方向據我所知有兩個聯隊和師團步兵團長的司令部,其他部隊已經撤走了,至於南天門的工期,我不知道修多久,我一直在野戰醫院,只知道南天門正在動工,預感時間會很長。”

日軍看著蘇揚,面無表情。

蘇揚感覺到他在害怕。

一個人的眼神很難藏住內心深處的東西。

不過這個日軍的話著實讓蘇揚有些吃驚——按照歷史上的兵力部署,只有一個聯隊,雖然其他部隊番號記不清,但是總體實力是隻有一個聯隊的,然而這次情況發生了變化,騰衝居然有兩個聯隊。

也就是說,整個師團都在滇西。

鬼子嘰裡呱啦的又說了一堆,越說身上發抖的越厲害。

蘇揚一邊聽一邊點頭。

“小日子說什麼呢?”李烏拉問。

蘇揚:“他說他不是軍國主義分子,他只是個學生,他父親是個工人,也不是軍國主義分子,他還知道軍國主義這個詞,看來接觸到過反戰宣傳,他求我們別殺他。”

李烏拉沒說話,他只是看著蘇揚。

“還有其他沒有告訴我的嗎?”蘇揚問。

俘虜搖搖頭。

蘇揚看了一眼李烏拉,對他揚了揚下巴。

李烏拉押著俘虜往叢林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