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聽著張立憲的話真的是特別的不爽。

NNd,老子從淞滬時候開始打日本,你個小犢子還在我這裡和我狗叫?

可是轉眼一看張立憲身邊的三個小弟全拿著武器對自己呈現著怒目金剛的視覺體驗,蘇揚心裡只是說了句:“算你厲害。”

然後迅速回到隔壁院子自己的窩裡。

此時蘇揚有個大膽的想法,既然是碰到了虞嘯卿,那麼就試試看改變一下川軍團的命運。

等到了緬甸,那我就要開始發揮了。

胡辣湯對於蘇揚剛才的說辭非常的不理解,他問道:“迷糊,你怎麼算出來這個虞嘯卿是個雜牌團長?”

蘇揚當然知道虞嘯卿是雜牌軍了,沒辦法,還是那句話,耳濡目染,當年他太姥爺可是當局的紅人,什麼職務都幹過,橫跨好幾個部門,從他擔任的職務上來看,他的身份有很多的門道:銓敘廳廳長、參謀次長、侍從室第一處主任、軍令部次長、軍政部次長,石家莊、桂林行營參謀長、代主任等等。

誒,老爺子要是知道自己的後代現在在收容站裡當個混吃等死的人物,那可真是能給氣死。

有這關係,最低不得當個軍長?!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

蘇揚躺著閉著眼睛說道:“這虞嘯卿就是個小趴菜!他告訴他是哪個軍哪個師了嗎?上峰沒有部隊給他,就是給了他個雜牌軍番號,讓他自己來劃拉人,這點都看不明白?”

看著胡辣湯一臉迷惑的樣子,蘇揚接著說:

“你當過排長你是知道的,那補充兵都是從各部隊的師管區招來的,甭管是拉壯丁還是綁票還是做人口生意,兵都是師管區出,哪有部隊下來自己招人的,部隊只會張嘴和上面要人,剩下的活,就是師管區來乾的。要說喝兵血,師管區是最在行的”

“那他還要去緬甸,他這一個團去了不就是塞牙縫的嗎?”

蘇揚這時候又說:“虞嘯卿多心虛啊,拿著好家當過來搞武器展覽,專門忽悠你們這幫造糞機,你們知道什麼啊,連命都不在自己手裡,你們什麼事能給自己做主啊?”

話說到這裡,胡辣湯就不高興了:“你能做主,你給自己做主了還報什麼名,罐頭都是算命弄來的。”

蘇揚坐起來,用一根樹枝打了胡辣湯一下:“罐頭給我吐出來!”

胡辣湯吃人嘴短,所以也就不再說話。

蘇揚接著說:“你看那個張立憲,精銳不?17期軍官訓練團學員,什麼段位?哪個軍官訓練團?你知道嗎?肯定不是黃埔出來滴,就是個培訓班。你看他和咱們收容站裡唯一沒打過仗的少校林譯是同門師兄弟,搞笑不?”

胡辣湯和林譯不熟,就知道他是這個收容站裡軍銜最大的潰兵,還沒打過仗,林譯到現在還沒有體現過他作為軍人的價值屬性。

一想到林譯每次在收容站裡搞無人問津的演講,蘇揚就想笑。

蘇揚悠悠地說:“這個張立憲,他是虞嘯卿的親隨,少校,可當兵的時間也不短了,最精銳的中央軍沒黃埔,這就好比老楊你們的最正宗胡辣湯是我們熱河人做的,你覺得你能買賬嗎?”

聽完蘇揚說的話,胡辣湯拍了一下大腿:“這個鱉孫,就讓他給騙了。”

“你還報名了呢。”

“哎呀!”胡辣湯又拍了一下大腿,這時候感覺才夢如初醒。

“我敢和你保證.....”蘇揚看了一眼胡辣湯,然後斬釘截鐵地說:“就像洗錢一樣,虞嘯卿這次去緬甸,再回來,就能拉出來一個師!”

關於能拉出來一個師這個事,蘇揚是太瞭解了,在現在這個世界裡,什麼最重要?就是兵權。

兵權是最實惠的東西,兵權就是底牌,雜牌軍最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