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姐。”

只聽到虛弱的喊聲。

王琳驚喜的回頭,在確定四娘已經醒了。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醒了就好,為了這樣的一家子,不值得。”

“嗯,我知道了,所以我打算跟他和離!我什麼都不要了,只求他們把我娘留給我的玉佩還給我,他們不肯。

我原本也沒打算死的,只是我娘去世前跟我說,要我一定要好好保管著,哪怕是死了,也要帶著那玉佩下葬。”

四娘悲傷地說著。

王琳輕輕拍了拍著她的手,鼓勵她道:

“如果方便的話,把你的這些事情告訴我,我也能知道怎麼幫你。”

四娘依戀地往王琳身上靠了靠又繼續說著:

“他們一家都是無賴,店裡所有的點心方子都是我娘帶來的,就連鋪子都是我孃的。

他們一家原本只是玉林縣轄下的鄉下人。

因為曹柱子幫我家點心鋪子送過柴,因此就認識了,他看我們母女兩開著鋪子,就天天來幫忙,有時農忙也過來。

就這樣過了四年,我娘覺得他還算是一個可靠的人,就在我十六歲那年答應了他的求取。”

“成親之後,他提議我們住到鋪子裡,讓娘回家享享福。

我們也同意了,誰知不到一個月他就把他爹孃也一併帶過來了。我想著嫁人了,伺候公婆也應該,也就沒說什麼。”

許是頭上的傷口疼,四娘休息了會兒。

“半年後,他把鋪子裡的點心方子學會了就說要去府城開鋪子,我說跟他一起過來幫忙,他卻要我在家伺候他爹孃。”

“他到府城將近兩年了也沒回去過,就連我娘去世他也藉口鋪子裡忙沒回去。

要不是玉林縣鬧旱災,我們來府城找他,都不知道他孩子都有了。”

四娘說完這些話,都微微有些喘了。

王琳靜靜地聽她說完,然後罵了句“渣男”。

又認真地問四娘:“四娘,你信我嗎?”

“我信。”

四娘毫不猶豫地回道。

在她躺在冰冷的地上,沒有一個人願意管她時,只有王姐姐輕柔地抱著她,跟她說她會救她,鼓勵她撐住。

當時王姐姐罵曹母跟那個女人的話,她都聽到了,只是沒有力氣睜開眼睛。

“那好,既然信我,我帶你去告他們霸佔妻子嫁妝,告他寵妾滅妻,告他不仁不義。再告她個破壞別人家庭,不死也要他們脫層皮。”

“好。”

說著兩人就往外走。

曹母這下傻了,她不敢去見官啊,聽說見官就得先打板子。

曹母忙推著兒子:“快去拉著她們啊,不能讓他們去告狀啊。”

聽說告官,曹柱子倒不急了,官府裡有個叫陳二的是他朋友,前幾天還升了隊長。

跟他打個招呼,這兩人連知府大人面都見不到,還怎麼告?

“娘,不急,官府裡我有人,還怕她一個逃難過來的。”

圓臉女人也知道那個陳二,頓時面露喜色。

曹母看兒子那胸有成竹的樣子,也沒那麼急了,不過還是催他去找他那個朋友。

曹柱子抖了抖袖子,正準備往府衙走去。

前面拐角大街上突然多了許多人。

走近一看,原來是官兵剿匪回來了,他們怎麼都圍著四娘她們。難道是她們衝撞了官兵。

曹柱子越想越興奮了,這下都不用去衙門了。

看到陳二哥也在,立馬上前道:

“陳二哥,您回來了,幾天沒見到您可把弟弟想壞了。”

陳二:“……”

曹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