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宴洲一聽這話,臉色一冷,語氣凜冽的問道:“陳棟,你可知道你現在是什麼級別?

到底是哪位上級領導會將任務直接發給一個團長的,請你告訴大家哪位領導尊姓?”

這句話一下子點燃了在場所有軍人的憤怒,本來今天是高興的一天,卻被這個人攪了局。

“對啊陳棟,你告訴我們,是哪位領導直接把任務發到你手上的?我們師長參謀長,旅長,司令,

今天都在軍區,你說你一個團長直接接到上級任務,不覺得可笑嗎?”

“陳棟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已經違反軍規了,如果現在承認錯誤,在座的各位領導看在段首長新婚的面子,興許還能給你一次認錯的機會”

陳棟面不改色,他今天是豁出去了,之前一直在找機會,想直接抓了溫梨夢交到上面去,但段家看得太嚴了,

一直沒有機會,本想出院那天截胡的,但段元帥一直在旁邊,今天一早他們就辦了婚禮,沒一點空子讓他鑽。

他知道像這種被認為是敵特的,一旦被送去審問了,就沒太大可能走得出來,審問過程中,

會讓你不斷的掉入自證陷阱,最終只會被真實的判定為敵特,這種東西是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的。

陳棟認為,只要今天有萬分之一的機會,都是扳倒段家唯一的機會,所以值得一試。

試想,如果他們的準兒媳被判定為敵特,那麼段家還能獨善其身嗎?

他不急不緩道:“各位,我並沒有違反軍規,正軍區的各位領導今天都在參加婚禮,所以上級領導下發的緊急任務才會到我手上來!”

周司領站起身,冷著臉走過來,伸手說道:“什麼公文讓我看看。”

他現在是島上軍區最上級領導,這些軍人都在他的管轄內,如果出了什麼錯,段元帥怪的只會是他一個。

他現在心裡恨死陳棟自作主張了。

陳棟手中捏著他所謂的逮捕公文,遲遲不肯給周司令看。

只是說道:“周司令,後面的人都是上級派下來的,這件事我也只是做為一個代傳,他們四人是來執行任務的。”

說完他就朝那四個人使了個眼色,四人馬上想上前。

“我看誰敢動我兒媳!”一聲如洪鐘般的爆喝響起,震得在場的人耳膜都有點疼了。

之前一直拿著個坐在父母席上,等著敬茶的段父,這時候突然站起來,走到臺前。

霸氣的揮了揮手說道:“好了,老周,你不用為難他了,他那公文不會給你看的,就是個繡花文書,用來嚇唬人的。”

他走下臺,來到陳棟面前,一臉笑意道:“小子不錯,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我面前賣弄他的智商,你不說別的,這智商確實挺可愛的。”

雖然段父什麼也沒說,但陳棟已經被他的氣勢嚇得了,他腳步不穩,後退了兩步。

段父繼續懟他:“怎麼?連基本功都沒練紮實,你是怎麼站到團長的位置上來的?”

周司令聽了這話臉色不大好看,陳棟的臉色已經有些青紫了。

腿還沒好的伍陵坐在酒桌邊,他看不下去了,帶頭起鬨道:“段元帥罵得好。”

隨後又懟著陳棟說:“陳棟,我說你腦子有包吧,竟然敢拿自己瞎寫的文書來抓人,你到底有幾個膽啊?”

旁邊的人附和:“就是啊,當兵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這麼無組織無紀律的人,我看你才是潛伏進來的敵特吧,一點我國軍人的素質都沒有!”

段宴洲站在臺上冷聲道:“他陳棟本來就是個奸細,來人,將他拿下!”

立即就有一隊穿著迷彩服,拿著武器的武裝軍隊衝入婚宴現場,將陳棟等人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