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夢一直在房間裡聽著他們的對話,知道今天這件事她是逃不過去的,段宴洲已經極力保她了。

但周司令畢竟是他上司,而周司令這次也是故意不給段宴洲面子,在找事,她不想段宴洲鬧得太難看。

就自己走出來說道:“宴洲,我跟周司令走一趟,你別擔心。”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預感,這次她不僅不會受傷害,還會因禍得福。

而現在也別的解救辦法,她只能相信自己的預感。

段宴洲看著她,眼中滿是傷感和歉意,他第一次恨自己能力不夠,竟然保護不了愛的人。

溫梨夢走過去牽了牽他的手,像是在安慰他。

段宴洲握著她的手不願意鬆開,眼中的情緒濃得化不開,似是千萬種思緒聚在一起瘋狂侵蝕著他。

就在溫梨夢想抽回手隨周司令而去的時候,段宴洲突然一把拉回溫梨夢,把她拉到自己身後。

寒氣森然的與周司令對抗道:“今天誰也不許帶走我愛人,除非你們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周司令臉色一冷,語氣犀利道:“小段,你要想清楚你現在在說什麼,我拿的公文不是我自己寫的,那是上面發下來的,你這句話已經構成了違抗軍令的事實,你知道嗎?”

段宴洲神情冷冽,緊緊護著溫梨夢,正準備說他心中的決定,就聽到家裡的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

段宴洲沒打算去接電話,溫梨夢感覺這個電話來得太及時了,肯定和今天的事有關,她馬上跑去接了電話,果然那邊是段父打來的。

段父本來語氣很嚴厲的‘喂’了一聲,聽到是溫梨夢接的電話後,他的語氣馬上軟了下來,笑呵呵的說:“噢,是梨夢啊,你叫宴洲來接電話。”

“好的爸。”溫梨夢馬上朝段宴洲叫了一聲:“宴洲是爸的電話,讓你來說話。”

段宴洲神情稍微放鬆了一點,他知道他爸這時候打電話來,肯定是幫他們的。

他立即過去接起了電話,也不知道段父和他說了什麼,他神情一直很認真的聽著,一句話也沒插嘴。

最後,只點頭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接完電話的段宴洲神情恢復了自然,臉上再也沒有那種絕決的神色了。

他把溫梨夢拉到房間裡關上門,叮囑道:“梨夢,你今天先跟他們去,爸說他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有特殊安排,有爸安排的人在,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溫梨夢點了點頭,段宴洲不捨的撫了撫她的臉頰說道:“一定要保重身體,我在家等你回來。”

溫梨夢踮腳親了親他的側臉,說道:“你放心,我也不是好欺負的,絕不會吃虧的。”

溫梨夢看了周司令一眼,見他在外面安靜的等著,就拉著段宴洲小聲說:

“宴洲我現在確定之前跟你說的那個姓薛的就是抓我的人,而且他似乎和周司令很熟。”

現在不是說很多細節的時候,段宴洲也沒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只點點頭說:

“之前你說到他,我就查了,這個人身份似乎很多,像條泥鰍似的,滑不溜手的,每次抓到一些線索,他就完美隱身了,實在難以探到底細,不過我會再繼續查的。”

溫梨夢點頭又說:“我懷疑這次去舉報我的人是顧箐箐,她一直都在溫夢夢背後攛掇她,如果找個好機會,我一定好好收拾她!”

段宴洲撫了撫她的發說道:“放心,這件事我幫你做。”

兩人聊完,段宴洲戀戀不捨的把她送出家門。

周司令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了看段宴洲,他忘不了剛才他發狠的樣子。

要不是有段元帥的電話,說不定他要做出什麼事來。

周司令對溫梨夢還算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