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當初第一次見到蘇清竹那樣,大手揉了揉蘇清竹的頭髮,“囡囡啊,你娘當初懷的其實是三胞胎,可惜你沒能順利出生,你娘知道後大出血,差點沒救過來。

“後來你孃的精神一直不太好,直到出院那天,路上遇到一個大和尚,他指著四丫說:‘這娃16歲有大難啊,度過則一切順遂,度不過,’

“大和尚看了看我們,又說:‘度不過啊,便是那個孩子代替她回來盡孝了。你們的命不錯,孩子都很孝順。善哉善哉。’大和尚說完就走了,我和你娘還迷糊呢。

“直到四丫跳河……其實,我們早就知道你不是四丫了,可又怕你會胡思亂想,便一直沒告訴你。”

蘇清竹神色複雜,“你們早就知道了?哥也知道,外公外婆他們也都知道了?”

“是啊,在你沒醒來的時候,就知道了。”蘇父點頭,“小朗其實也知道,不過不是我們說的,他是自己看出來的,可他說你就是姐姐。

“他說得也沒錯,囡囡你本來就是他姐姐。”

蘇清竹淚如湧泉,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司敬宇見狀,進去把她扶了出來。

那一天,蘇清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同時失去了雙親。

蘇清朗當晚急急從外地趕回來時已經遲了。

他先去看了看如睡著的父母,又出來看了看他姐。

看著最愛的姐姐悲痛欲絕的模樣,他像小時候那樣,摟住姐姐的脖子蹭了蹭,“姐,別難過,你還有我們呢,我們會一直陪著你的。”

蘇清竹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中年帥大叔,突然想起初見他時的情景。

小傢伙扒著門,大大的腦袋,小小的身子,看到她時雙眼驟然發光,瞬間灼燙了她的心房。

難怪如此牽動她的心,原來就是她弟啊,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小朗。”

“嗯。”

“小朗。”

“姐,啥事?”

“沒事,叫叫我弟。”

蘇清朗寵溺地看著突然變幼稚的姐姐,“那行,你叫吧,我在呢。”

我一直都在呢,姐姐。

司敬宇站在不遠處,溫柔地看著、守著。

我也在呢,我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