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很快被帶下去包紮傷口並接受審訊。

一場風波,並沒有影響到大局,開幕式繼續,只是氛圍緊張了不少。

要不是場合不對,紀律嚴明,估計早有人議論紛紛了。

畢竟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蘇清竹卻感覺不太對勁。

梁大國的人再愚笨,也不會選在這種時候、這種場合冒出來。

是突然發生了什麼變故?

還是……別有用心?

不過再好奇,蘇清竹也沒離開。

她答應了司敬宇要護著司家人,就得做到。

開幕式結束,各軍區選手出列,跑步前往各個賽點。

不出所料,本次行動確實非梁大國的人所為,只是那人的一時衝動。

他兩個兒子戰死沙場,今天一早得知年幼失蹤的小女兒其實不是失蹤,而是被某軍官的兒子擄走玩弄致死,一氣之下便有了那場報復行動。

大多數人因而鬆了口氣,只有少數並不相信這一說辭的,更加謹慎了。

蘇清竹這回站少數人那列。

太巧了,巧到想當成意外都不行。

為什麼要說這麼明顯的謊話?

這次,是一次漫不經心的試探?

還是,意欲麻痺他們的神經?

蘇清竹收起漫不經心的態度,開始嚴陣以待。

大比第一天,在嚴肅、緊張又熱烈的氛圍中過去了。

當晚,司敬宇跟蘇清竹說:“梁大國開始排查內奸了。”

“你們順勢抓了幾個?”

“兩個。”司敬宇把審訊結果說了出來,“嘴都很嚴,嚴刑拷打行不通。”

蘇清竹淡笑道:“那是因為沒找對弱點。”

真嘴硬的人,早在被抓時就自殺了。

要不是軍人做不來小人那一套,拿對方家人或愛人或孩子來要挾一番,不信試不出讓他們開口的辦法。

“需要我幫忙嗎?”

“暫時不用。”司敬宇把玩著蘇清竹被養得軟嫩的手指,“先讓他們放寬心。”

瞬間明白他意思的蘇清竹笑得狡黠,“你還挺奸詐。”

司敬宇笑意湧上嘴角,“好說好說。”

一連幾天,比賽都進行得很順利,沒再發生任何意外。

直到第五天,司爺爺巡視時,人體炸藥再次出現,不過針對的並不是司爺爺。

與上次不同的是,那人沒用手雷,而是懷裡綁了炸藥,等司爺爺靠近時,他立馬點燃了引線往人群裡一撲。

眾人被他嚇了一跳,不過很快有人反應過來,又是幾聲“臥倒”傳來。

司爺爺還沒動作,就被身手敏捷的警衛員和護衛兵遠遠帶離。

蘇清竹搖頭,設計案件那人難道不知道大家熟讀“狼來了”?

這一次,炸藥還是沒爆炸。

被人死死抓住,捨身當炸藥包的那個人神情有些恍惚,怎麼可能沒炸?

他低頭看引線,發現它就比原先長度短了一點點,幾不可察。

不可能,他明明試過了。

蘇清竹冷笑地“看”著那人由恍惚陷入癲狂,很想上去給那人一刀。

她最恨這種有仇不直接找仇人,而拉無辜之人墊背的人了。

轉念一想,她又很快平復心情。

跟特務哪有道理可言,都不是一國的。

司爺爺看著那人,若有所思。

當晚,他給司敬宇打電話,直截了當問他:“你是不是派了高人在暗中保護我?”

司爺爺多敏銳一人啊,哪會看不出那人的目標其實是他。

司敬宇承認得很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