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裡探頭,同時竊竊私語交流起來。

“出什麼事了?”

“聽說那裡是拍花子窩點。”

“啊?我就說怎麼總聽到小孩子哭卻看不見人影呢。”

“那套房子經常有車進進出出,孩子應該是被迷暈了放在車裡來回運送的。”

“原來如此。”

那條路很寬,軍卡完全能開進去。

這大概也是那些人把實驗室設在這兒的原因之一。

兩輛車開進去後,公安在路口拉起了警戒線,人守線上外。

有好奇的市民想上前詢問,都被公安臉上嚴肅冷酷的表情嚇退了。

司敬國帶著手下闖進那套房子裡。

看到院外和屋裡橫七豎八倒地、被割喉已涼透的屍體,他揚揚手,“把他們丟出去。”

手下:“……”

雖然這些人都是壞人,但丟出去……嚇到了民眾怎麼辦?

他們沒真丟,找來被子給人蓋上,一一抬了出去,交給守在門外的幾個公安。

公安們:不是,把死人給我們是啥意思?

此時的司敬國已經帶著人來到了後院井口。

“你們跟我下去,其他人待命。”他點了二十個人,“把棉服穿上,手套戴好,千萬別被孩子們抓傷或咬傷了。”

這句話,他在車上已經強調了兩遍,眾士兵均慎重回答:“是,營長。”

來的路上,他們已經被告知這是生化任務,那些需要解救的孩子大部分都被注射了藥劑,身體或帶有易感染的毒性。

誰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小心總歸是沒錯的。

一切準備就緒。

二十一個人陸陸續續下到井底,爬上走道。

實驗室裡的景象,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樣——毒氣瀰漫,灰濛濛一片。

相反,裡頭光線充足,視野明亮。

空氣……還很清新,與外面一般無二。

司敬國也沒察覺到空氣中有毒,不禁懷疑他爺爺話中的真實性。

沿著長廊往裡走,他指了指研究室裡那些裝置與資料,“讓沒穿棉服的下來搬東西。仔細些,別撞壞了裝置,也別把研究資料弄髒了。”

“是。”

一人原路返回,其他人繼續往前。

路過人體實驗室,一行人看著地上四團灰,心中生疑。

“那是什麼?”一人輕聲問道。

在這狹小的走道里,他聲音再小,還是全部人都聽到了。

不過他們見營長沒制止的意思,就知道多半他也好奇。

“看著,像……”一人有些遲疑道,“骨灰。”

眾人聞言一怵。

司敬國猜到大抵又跟那些高人有關,便道:“燒死的那些,應該是研究人員。”

聽他這麼一說,眾士兵頓時不怕了,甚至還想上去撒泡尿。

狗玩意,拿孩子搞人體實驗!

就是當眾撒尿的這種行為太不文雅,他們還要臉,便只能在腦海裡想象一下。

一行人很快找到關孩子的那些房間。

有門牌做標識,他們先把第一間裡關著的、無害的孩子抱出去。

那些孩子不知被打怕了還是嚇壞了,人雖睜著眼睛,但又不像清醒的樣子。

眾士兵家裡都有弟弟妹妹,看到如此情景,心中怒火爆棚,無以復加。

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人!

這都是些孩子啊,怎麼就下得去手!

他們動作非常小心,深怕再傷到孩子們分毫。

第一間房三十幾個孩子,很快就全部被帶了出去。

接著輪到下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