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軍委主席向十三個軍區下達了4月8日全軍大比的通知。

且為了能有個飽滿的精神面貌,總軍區將派指導員到各軍區進行指導。

各軍區司令接到通知的那一天,總軍區派來的指導員正好抵達他們軍區門口。

被告知此事的時候,他們一臉懵逼,怎麼來得這麼快?

難道是想搞突然襲擊?

可是,襲擊什麼呢?

內務衛生嗎?

他們百思不得其解,但還是派人去迎接了。

東部戰區,安州軍區。

被喊去接人的葛琪心不甘情不願,一個小小的指導員,也配讓他去接?

偏偏又是上級指派的任務,他不去不行。

於是他頂著一張臭臉,趾高氣昂地去了。

到門口時,葛琪見領頭那人長著一張白皙俊秀的臉,心中嗤笑一聲,這小白臉就是指導員?

來指導他們怎麼當小白臉的嗎?

他慢悠悠地走過去,眼神輕蔑地問:“你就是唐指導員?”

唐柳瞥了他一眼,“我是總軍區派來安州軍區的指導員唐柳。”

葛琪見唐柳對他的態度與他不相上下,皮笑肉不笑地說:“歡迎唐指導員‘蒞臨’安州指導。”

“不敢當,唐柳只是指導員,非教導員。”

“指導員能配司機和副手?”

“莫非這位同志希望唐柳走著來,延誤指令傳達?”

葛琪再傻也知道這話接不得,忙道:“不敢,唐指導員誤會了。”

“是嗎?”唐柳冷笑。

車內,司機唐易對副駕張酒說:“這人在名單裡吧?”

張酒白了他一眼,“所有幹部都在名單裡。”

意思是:軍裝上明明白白,你自己看啊。

唐易明瞭,瞅了眼那人的軍裝,四個口袋,是幹部。

“我覺得他很可疑,明天先拿他開刀。”

張酒無奈搖頭,“我也想先拿他開刀,可總得按官職來吧。”

唐易一拍腦門,“對哦,我忘了要從大到小了。”

張酒無言以對,實在懶得搭理唐易了。

他直覺這個軍區很有問題,居然派這麼個玩意來接人,明擺著給他們總軍區下馬威呢。

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他倆在車內小聲交流,外頭已經結束了短暫的交鋒。

唐柳回到車上,他的兩名副手也上了第二輛車。

“開進去吧。”唐柳說,隨後輕聲細語道,“那人是葛琪。”

“他就是葛琪啊?”張酒小聲將腦海裡的資料背了出來,“葛琪,安州軍區葛副司令最小的孫子,24歲,副營。”

唐易“喲”了一聲,“比頭兒他哥還小2歲呢,這副營要沒貓膩,我吃貓屎去!”

“小易,正經點!”唐柳呵斥,“還有,別喊‘頭兒’,以免暴露了身份。”

唐易委屈巴巴,“我跟你們才這麼說的。”

唐柳傾身摸了摸他弟的頭,“我知道,可咱現在出門在外,須時刻留意,小心隔牆有耳。”

“謹記指導員教誨。”唐易立刻正兒八經地答道。

唐柳搖了搖頭,頭兒咋把他這不靠譜的弟弟派出來了。

車子很快駛到指定位置停下,唐柳等人下車。

三分鐘後,葛琪來了。

“唐指導員可需要暫作休息?”

“不用,把指令傳達下去再休息也不遲。”

“行,都聽唐指導員的。”

葛琪陰陽怪氣地應著,領著人往辦公樓走去。

安州軍區隸屬東部戰區,兵力五十萬,是個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