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沒換人,而回到家後——

最開始蘇清竹下不來床,蘇小弟就一直在她床邊陪著她。

當她終於能下床的時候,出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著蘇小弟到村口大樹下聽大嬸們閒聊。

恰在那一天,他發現了她的異常。

也就是說,從醫院回來的蘇四丫,就是那天他所見到的蘇清竹。

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

至少身體是同一個。

司敬宇:“……”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還真被自己猜中了?

蘇四丫被他從河裡救上來的時候,確實已經沒了呼吸,還是他費了老大勁兒才把人救回來的呢。

這麼說,他其實是救了只水鬼回來?

還是隻身手狠絕,他打不過的水鬼?

而他那一天……好像還被她驚豔到了?

對一隻鬼產生好感?

有點悚,怎麼辦?

蘇清竹:你禮貌嗎!

司敬宇苦笑,若是章哲知道他竟然會感到害怕,估計得笑掉大牙。

可沒辦法,確實打不過,對上她,不出三招,他必躺。

古人曰,識時務者為俊傑,該慫時慫,沒毛病!

至於是否上報於國家,司敬宇承認,他沒想過。

主要是……她似乎還沒傷害過誰。

反倒是因為有她的存在,蘇武一家的精神面貌,對比之前好太多了。

他們變得愛笑了,開荒那麼累的活,他們幹了一天非但沒覺得累,還精神得不得了,彷彿渾身充滿了力量。

是她,帶給了他們希望,讓他們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熱情。

儘管她並不是原來的蘇四丫。

因此,他決定看看再說。

對於她是什麼人這點。

司敬宇在第一天察覺異樣的時候,就做了推斷:或人,或鬼。

偶遇她殺狼後,他的推斷變成了這仨:軍人、敵特,或殺手。

觀望了幾天後,他把“敵特”劃去了,行事不像,太大方了。

每天看到的她,都與前一天有所不同。

她似乎打算每天改變一點,到最後,徹底將原來的蘇四丫替換成她。

而她的改變,在他看來是一種進步,比之前他所知道的蘇四丫好上不知多少倍。

於是,關於她身份的猜測,他更傾向於“軍人”,雖然她出招特別像殺手,還是招招斃命的那種。

可他的直覺告訴他,她並沒有那麼壞。

**

今天一大早,司敬宇才睜眼,某個平時需要他三催四請的人居然已經換好衣服正在穿鞋。

司敬宇詫異揚眉,坐起身打趣道:“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嘿嘿~”章哲喜滋滋地把臉湊過去,“我有預感,今兒有大事發生,我要出去探探風聲。”說完就開門跑了。

司敬宇:“……”

怕不是昨晚出去上廁所時看到了什麼吧?

別說,死黨就是死黨,一猜一個準。

章哲昨晚出門上廁所,遠遠看到三束燈光朝村裡而來。

等他跑出去找的時候,看到村裡有一戶人家燈火通明。

大半夜亮著燈不睡覺,必然是出事了。

剛才那三束燈光,其中兩束應該是公安腳踏車的車燈。

好奇心與睏意在他腦海裡打架,最後睏意取勝。

章哲轉身回去,好飯不怕晚,他先回去睡覺,養足精神才能更好地“刺探敵情”。

於是乎,就有了司敬宇睜眼見到的那一幕。

約莫一個小時後,司敬宇剛煮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