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沒有接親,沒有聘禮,只有王婆子領著人幫莫健娣收拾行李,只有王大寶拽著萎靡不振的莫健娣徑直就走。

看了全程的知青們只想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倘若她能安分守己一點,以後無論嫁給誰,也比這樣嫁給王大寶好啊。

王婆子打了場勝仗、心情好,於是擺了兩桌酒菜,請幫忙的人吃了一頓。

雖只有兩葷三素一湯,雖葷菜裡只有肉沫,但有油花,味道還不錯,眾人都吃得挺滿意的。

唯一不滿意的,非莫健娣莫屬了。

她被帶回來後,被王大寶用藤條狠狠抽了一頓,此時正奄奄一息躺在床上。

“還想走不?”王大寶掐著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惡狠狠地威脅道,“敢走我打斷你的腿!”

這一刻的王大寶,又和莫健娣記憶中的男人重疊了。

她嚇得狼嚎大哭,怎麼會這樣?

她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上一世是這樣,這一世又是這樣!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可惜她這樣的人,一般是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的。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此話並非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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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第二天,蘇清竹莫名其妙起了個大早,乾脆蹲在院子裡給小弟做竹蜻蜓。

蘇小弟一起來就看到姐姐在給他做玩具,特別高興,圍著姐姐轉了好幾圈才去洗漱。

吃完早飯,蘇清竹也沒帶小弟去聽八卦,怕大嬸們聊帶顏色的內容汙了小弟的耳朵,乾脆帶著小弟在院子裡玩竹蜻蜓。

蘇父今天請假沒去上工,在屋裡來回踱步,被蘇母好好打扮了一番後,直接緊張得連路都不會走了,坐在椅子上無奈地拍打著自己的腿。

你怎麼這麼不爭氣呢!

蘇母被他這舉動逗得大笑,拍了拍他緊繃的肩膀,輕聲說了句:“今兒才定親呢。”

定親都這樣了,成親會是怎樣?

想想竟然有些期待。

蘇父聞言白了她一眼,我不信你不緊張。

蘇母抬頭挺胸地瞥了他一眼,我還真不緊張!

有啥好緊張的,定個親而已,司知青、他們又不是不熟。

九點剛到,張家大舅和二舅分別載著張外公和張外婆來了,後面還有一輛滿載貨物的腳踏車,騎車人是他們請來的廚師。

張外婆一進門就抱住小外孫好一頓親暱,完後才起身摸了摸蘇清竹白了、也胖了許多的臉,含著淚說:“囡囡長大了,要定親了,以後可不能再亂來了啊。

“有什麼事跟外婆說,再不濟還有你小舅,他手下可有一個營呢。”

張外公也揉著蘇清竹的頭髮,語氣輕柔地說:“咱囡囡最乖了,不會再嚇我們的。”

蘇清竹一下紅了眼眶,她點了點頭,“嗯,不會了。”

大舅和二舅逮著縫也湊上來,一個輕輕拍她的肩膀,一個輕輕捏她的臉,想盡辦法刷存在感。

“囡囡變好看了呢。”

“我們囡囡本來就好看!”

蘇小弟見狀,一把衝上來抱住他姐的腿,甜甜喊道:“姐姐~”

一副非要湊熱鬧的小模樣,把眾人逗得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眾人內心深藏的陰霾,此刻隨著這笑聲,徹底消散於空氣中。

與兩小隻親暱後,幾個大人進屋瞭解情況,廚師進廚房開始忙活。

“咚咚咚咚~”

十點差五分的時候,簡陋的大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還在陪小弟玩竹蜻蜓的蘇清竹停下了動作,突然感覺自己有點緊張。

她好笑地正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