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導致蘇清竹16歲就被提親的罪魁禍首,是那個繼她之後欲借跳河賴上司敬宇,反被二賴子給賴上的莫知青。

上週日,莫健娣趁其他知青都到鎮上打牙祭的時候,偷偷煮了碗麵。

豈料牛車剛走五分鐘,風雲驟變,下起雨來了。

車上除了司敬宇和章哲,其他知青都沒帶雨具,怕淋雨生病花錢,他們不得不放棄行程,打道回府。

彼時,莫健娣正躲在房間裡吃麵條。

剛吃沒幾口,她的舍友何琪突然開門進來,她被嚇了一跳,手裡小心端著的碗帶湯麵,一齊砸到了她的棉被上。

“啊~!”

她尖叫一聲,手忙腳亂地把麵條掃到地上,怎知越掃,被子的受災面積越大。

不一會,三分之一的被套都粘上了粘乎乎的面屑。

莫健娣本就是個脾氣暴躁的人,見狀,惱羞成怒地罵起何琪來。

“tm的,你進來不會敲門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弄成這樣,你讓我怎麼洗?”她指著何琪的鼻子,提出要求,“你賠我一條新棉被!”

自小體弱多病的何琪性子軟和,向來秉持“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原則待人處事,但這並不代表她沒脾氣,可任人欺負。

她淋了雨急著回來換衣服,進的還是自己的房間,為什麼非要多此一舉敲門?

莫健娣可從沒敲過門,每次進出開關門的動靜還特別大,她都沒跟對方計較過。

沒曾想,她的忍讓,在對方眼裡成了好欺負,能隨意辱罵。

她怒不可遏。

“莫健娣請你搞清楚,這也是我的房間!進自己的房間還要敲門?那以前怎麼不見你敲?說我沒敲門,不過是你做賊心虛罷了。

“這麵條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解釋,你不是說早就吃完了嗎?”

何琪一口氣說完,拿出自己的毛巾擦了擦頭髮就出去了,“我去找大家來評評理。”

“別,”莫健娣想攔住人已經晚了,氣得將被子一把甩到地上。

被子落地,她才想起地上全是麵條,又是一陣哭爹喊娘。

不一會兒,除了司敬宇他倆,全部知青都聚在了何琪她們的房門外,且已明瞭大致情況。

莫健娣看到眾人剛要開口解釋,與她們屋搭夥的三個男知青率先發難了。

“我就說糧食怎麼越來越不耐吃了,敢情是莫知青中飽私囊了啊。”

“莫知青,請把我們的糧食拿出來,我們不打算與你搭夥了。”

“還要把你偷藏的糧食拿出來,別逼我們找大隊長來搜。”

莫健娣不想交,也不想被搜,二話不說就衝出了房間。

王婷婷差點被她撞飛,幸好被季凡及時拉住了。

眾人面面相覷,這是逃避責任,還是賭他們不敢去找大隊長?

“既然她選後者,那我成全她!”說話的是第一批來的男知青之一,名叫陳誠。

陳誠家並不富裕,他下鄉前,他娘逼他姐把工作讓給他。

那工作是他姐好不容易考上的,他憑什麼不勞而獲,便主動報名下鄉來了。

他娘大概覺得他不識好歹,沒給他準備任何下鄉需要的東西。

要不是他姐和姐夫準備了,他可能要麼冷死,要麼餓死在路上了。

他娘是真狠心,打那時起,再沒管過他。

他下鄉頭兩年沒餓死,還真虧了有他姐接濟。

所以他格外珍惜每一粒糧食。

當糧食越來越不經吃的時候,他就有所懷疑了,只是苦於沒有證據,也怕別人說他恃強凌弱欺負女同志,才一直隱忍不發。

如今證據送上門,豈有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