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閒庭信步,不理會身後緊跟著的女僕,也不開口詢問,在地宮裡橫衝直撞。

身後的女僕緊跟在身後,好似害怕一般不敢真的攔住顧懷夕,一直到有一個小侍女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才快走兩步。

“請您跟我走。”

她擋住顧懷夕的去路,強勢的邀請她跟她走。

顧懷夕聳了聳肩,地宮太大了,她不可能看完,只能再找機會,這裡防禦森嚴,五步一崗,比上次她在這裡看到的要嚴很多。

她明白是判官老頭對他們打壓的厲害,畢竟是籌謀千年...

她抬手摸上那黑色不知什麼材質的牆壁,入手冰冷堅硬不是她見過和腦海中任何一種的材質,但是她是有一種猜測。

八頭蛇的目的是什麼也許很快就會清楚了。

景淮應該已經知道她被八頭蛇帶走了,希望他不要衝動,這裡不是好闖的。

侍女帶著她走過了長長的甬道,才到了一個被森嚴看護起來的房間,說是房間也不過是有一個簡易的房門罷了。

外邊有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站著身上是全黑色的盔甲,整張臉都被遮掩在頭盔內,顧懷夕沒有感受到他們的呼吸聲,走近了也只感受到了陰冷,她明白這兩個人不是活人。

這麼想著,突然感受到了陰冷的視線,顧懷夕抬頭,那兩個身高兩米的盔甲人,雙眼冒著綠光的正看向她。

她心頭一跳:這難道里邊又是什麼蠱蟲?

女僕上前拿出腰牌遞了出去,那盔甲上看了一眼後,腦袋轉正,眼中的綠光也消失了。

女僕上前推開房門,不發一言的退了出來,留給顧懷夕自己空間。

房間內的擺設都是石頭做的,有石床石凳,顧家人全都坐在一處地毯上,此時正將兩個孩子圍攏在內。

聽到開門的聲音,幾乎都下意識的靠攏,看向外邊。

“嘻嘻?”

顧母不可置信的,聲音都有些走調?隨後踉蹌的站起身,朝她走去。

顧母的腿剛好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地宮太過陰冷潮溼,此時腿看起來又嚴重了一些。

顧懷夕快步上前接住要摔倒的顧母。

“媽媽。”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將懷夕和顧母圍攏在一起。

“懷夕,你怎麼也被抓來了?”

“你沒事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沒有受傷?”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問著。

顧懷夕攙扶著顧母,將人挪到石凳上,這才看向大家,發現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臉色蒼白透著青黑。

顧懷夕探手幫他們診了診脈,是邪氣入體,又加上地宮沒有日光。

“我都很好,你們不用擔心,我們都不會有事。”

她安撫了一句,隨後又歉疚的說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

顧父慈愛的看著她:“說什麼話,我們是一家人,說起來是我們扯了你的後腿。”

他知道若不是他們這些親人,顧懷夕說不定不會被抓住。

又說了幾句話,她的目光落在了劉羽薔的身上,此時她還坐在地毯上沒有起身,而懷中一左一右的抱著兩個孩子。

顧懷夕心裡顫了一下,連忙朝著安安和寧寧那裡走去。

劉羽薔眼下都是青黑,可見孩子生病,最難受的是她這個母親,當然不是說其他家人不管孩子,肯定是相互照顧。

“嫂子,我來晚了,給我看看兩個孩子吧。”

劉羽薔眼睛裡的光一直很亮,即使在地宮的日子夜夜難熬。

“我就知道你回來的,寧寧和安安也一直相信姑姑回來救他們。”

顧懷夕的鼻頭一酸,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