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肆再次不無事,簡直要氣死。

顧懷夕回頭看向他。

裴時肆立馬不敢有什麼小動作了。

顧懷夕朝周圍看了看,好像‘愛旅’就來了他們三個,她開口問道。

“念念沒有來?”

裴時肆才說道:“她本來說要來的,只是進場前接到她的電話,說有事來不了,還讓我也趕緊回去。”

顧懷夕朝他眉心看了一眼,嗯,有點黑氣縈繞:“怎麼不聽話?”

裴時肆結巴了一下:“開,開玩笑,我都到現場了,哪有不進來的。”

其實是他都踩在紅毯上了,要是臨時轉身也說不過去,只能硬著頭皮上,現在看著顧懷夕的目光,他後背突然就冷了起來。

“懷,懷夕...”

在顧懷夕的目光下,他將不想叫的那個詞加上:“...姐,這裡是不是有問題?”

他自從見過鬼以後,每次在這種氛圍下,總能感覺到一些不舒服,從進來這個會場以後就覺得不舒服了。

顧懷夕沒有直白的說,只說道:“別亂跑,不管出什麼事情,在這個座位上坐死了別亂動。”

裴時肆嚥了咽口水,這,這還用說?這就是有問題啊,他就應該聽念念的話啊,不應該來啊...這一次又是什麼?不會又是什麼鬼啊,怪的吧?

就在三個人說話的空檔,現場的人也都到齊了,慈善晚會此時也正式開始了,主持人上臺說了幾句什麼,最後介紹了此次的主辦方。

上臺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他滿面笑容的說著歡迎開場詞。

陸景淮悄聲告訴顧懷夕:“這就是慶和的當家人王慶和。”

顧懷夕挑了一下眉頭:“他身上沒有問題。”

陸景淮目光落在王慶和身上:“如果是這樣,那要找到他身後的人?”

顧懷夕拿出手機在上邊發了資訊出去,隨口說道:“不用,他們比我們更要著急。”

顧懷夕手指摸上魂珠,臺上說話的男人也停下了要說的話,正如她說的那樣,他很快就讓主持人上場了,隨著主持人宣佈慈善晚會開始,所有人都安靜的看向了看臺上,等著他們心儀的東西出來...

顧懷夕目光落在看臺上,似乎在權衡,他們在京市這是第二次鬧出動靜了吧,他們是想要做什麼?是肆無忌憚,還是挑釁?

而下了臺的王慶和正對著一個黑袍人低頭說著話:“使者,您要找的人已經到了。“

那黑衣人只朝他揮了揮手,目光看向在臺下坐著的顧懷夕,黑暗的燈光下,只露出一張泛著黑紫的唇,此時正掛著一個駭人的弧度。

“很好,阻擋我們的發展大業,今天就死在這裡吧,為我們偉大的神明獻祭你的生命。”

他聲音暗啞,好似很久沒有開口說話了一般。

顧懷夕察覺到一絲惡意,她朝四周看著,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陸景淮輕聲問道:“怎麼了?冷嗎?”

他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看到鏡頭沒有對準他們,伸出自己的大手將她有些微涼的手暖在手心輕輕暖著。

顧懷夕似乎早就習慣他這種無時無刻的細微照顧,收回目光,對他說道:“我感覺不是很好,你和裴時肆先離開這裡吧。”

陸景淮的手頓了一下,接著暖著她的手說道:“那你呢?”

顧懷夕心口的不安又放大了一些:“我已經聯絡了老二,老六叔,他們應該很快就到了,不清楚那些人最後要做什麼,你們兩個人在這裡影響我發揮,來的人太多,我也通知了表哥來,讓他以排爆的藉口將人疏散開。”

陸景淮目光閃了閃,微低頭看向她,認真說道:“好,我這就帶十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