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軍目光始終鎖定在手中的血清管上

楊寒再次勸道:“真的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這東西根本沒有經過實驗,成功的可能性很低,說不定它們還沒來你就死了,沒必要冒這個險”

“冒險嗎……人生總是充滿冒險的”

許軍並不想猶豫,就從旁邊撿起自己的揹包,打算給血清管裝上針管進行注射。

楊寒再次阻止了他,道:“我的身體素質更強,就由我來注射這個東西吧,硬抗的話我成功的機率更高”

“不用,還是我來吧,你留著力氣準備明天一早的事情,而且萬一你變成喪屍我可沒有把握殺你,到時候沒等別人來我們就要歇菜了”

“嗯……”

“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如果我沒有出來就意味著我死了,到時候不要手軟”

楊寒最後看了許軍一眼,便起身離開屋子

房間內再也沒有別人,許軍不帶任何猶豫地拿著揹包走進主臥。

剛坐到床上,許軍就將揹包內的東西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有三支另外的藥劑、一個狗使用的嘴套、一根隨手撿的木棍,還有一瓶安眠藥。

深吸一口氣後,許軍就拿起血清管將針頭扎進左臂的靜脈內。

隨著血清不斷地進入,許軍能明顯感覺到疼痛在蔓延,先是從注射的手臂,然後就是胸口,再是頭,直至全身上下都在發疼。

這種疼十分的強烈,就好像要將身體撕碎一般。

許軍將那根木棍放在嘴中,牙齒深深地陷了進去,整個人也倒在床上,不斷地掙扎,又得不到緩解。

豆大的汗珠開始從頭頂流下,如果沒有衣服的遮掩就能看到許軍在面板下的血管,如同蟲子一般浮現,彷彿下一秒就會爆掉一樣。

血清已經開始生效,開始破壞許軍體內原本的身體組織,破後而立,而這個破帶來的疼痛遠比許軍想象的要強烈許多,也更加的致命。

就算許軍早有心理準備,心性也比普通人更加堅韌,但是真到這時候也難免會有就這麼死了算了的念頭,不過這種想法也很快就被疼痛取代,最後只剩下我一定要撐住這一個念頭。

隨著木棍被咬斷,也意味著許軍撐過了開頭的十分鐘。

這僅僅只是開始,疼痛感不減反增

又過去十分鐘,許軍能夠明顯感覺到眩暈感,眼前的事物開始出現重影,全身上下就好像在被針扎一樣。

到半小時這個節點的時候,許軍能夠感覺到自己要到極限了,便伸手拿過旁邊的針劑,打算注射進自己的體內

那是許軍從研究所內帶出來的,不是別的,就是興奮劑,這東西不僅能稍微減輕疼痛感,也能讓人保持精神活躍的狀態,但是副作用也是巨大的。

許軍握著針管的手都在顫抖,本來不用一分鐘的注射硬生生的用了三分鐘才注射進去。

隨著藥物的生效,許軍確實能感覺到輕鬆了一些,也精神了一些。

不過這感覺只持續了不到十分鐘,更加強烈的痛覺便開始傳來,比之前還要強烈百分之五十左右。

再次硬撐十分鐘,許軍短暫的失去身體的操控,眼前的事物開始不斷地縮小,口水跟尿液不受控制地流下。

再次擁有掌控權是因為疼痛感已經擴大到原本的一倍,就好像是有人在拿鐵錘往自己身上砸一樣。

那種下一秒就要暈倒的感覺再次湧來,許軍不再等待,拿出第二支興奮劑注射進自己的體內。

這次並沒有減輕太多的疼痛,但是足夠讓許軍馬上要昏迷的腦子清醒了一些。

這才是許軍想要的效果,減輕疼痛是次要的,主要是讓自己進入亢奮的狀態,只有這樣才能不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