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間賓館就在附近,房間也是女人提前預約的,兩人經常過去算是一個私會的地方,所以也認識老闆。

第二天,蕭明華提前來到賓館,擠出一絲很勉強的笑容,對著前臺小姐姐說自己想要房間的鑰匙,還說有東西忘在房間裡面想要進去拿,為了讓她相信,蕭明華還搬出了女人的名字。

那個小姐姐信了,將備用鑰匙交給了蕭明華,開啟房門後蕭明華又將鑰匙還了回去,然後偷偷摸摸地溜進沒有上鎖的房間內。

因為只是一件小事,那個小姐姐也沒有多想,更不會主動跟別人說。

房間很小,只有一張床,連個電視都沒有

床板距離地面很近,只有一條很小的縫,成年人鑽不進去,但是小孩子可以。

時間一到,兩人就走進房間,他們並沒有注意到蕭明華,但是蕭明華看到了他們的腳。

上面跌宕起伏,床板的咯吱聲配合女人都有的嬌聲。

衣服被隨意地丟到地上

蕭明華伸手將其中一件衣服扯到了床下,從裡面拿出女人的手機。

就在手機上,蕭明華給那些催債人發去資訊,無非就是咒罵,用他能知道的最惡毒的語言,並且將地址發了過去,然後就將手機關機。

果然,沒有十五分鐘,那夥人便殺了過來,許多人還拿著刀具。

被打擾了興致的男人當即不爽起來,養尊處優慣了,便不合時宜地朝對面咒罵。

本來火氣就大,現在還被人主動挑釁,那夥人當即上前砍人,那是真的砍。

一直到兩人身死,那夥人才回過神,風一樣地逃離這裡。

鮮血浸透了被褥,滴落在了蕭明華的身上

很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痛

長期的捱打已經讓他學會了沉默

無聲的吶喊,無聲的恐懼

後悔嗎?或許並不後悔

最後蕭明華暈了過去

房門虛掩著,外人發現異樣的時候還是因為第二天早上有人來打掃衛生。

尖叫,倒地,後退,撥打報警電話,一氣呵成。

蕭明華是被警察發現的,被送去了醫院

這案子被定性為放高利帶的殺人,雖然聊天記錄看起來有些蹊蹺,畢竟一個女人哪有在罵人後報地址的,但是沒人會把疑心放到一個五歲小孩的身上,又是死無對證。

最後,蕭明華被送去了孤兒院

老天就喜歡折磨一個人,你越是可憐,它越是喜歡折磨你。

痛苦會一次又一次地找上你,直至結束

……

脖頸上的力度輕了很多

本就微弱的窒息感也消失了

蕭溫白已經鬆開了手,無力地趴在他身上

屋內只有很微弱的哭泣聲

因為只有一件短袖,蕭明華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胸口上的溫熱。

有時候真正的哭並不是放聲吶喊,而是微弱到不容易被察覺的抽泣。

蕭明華的動作更僵了,完全不明白她為什麼掐著掐著就又哭了。

“對不起……對不起……”

她的聲音很輕,摻雜在哭泣聲中

蕭明華更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道歉

許久之後,蕭明華伸手放到她的後腦勺上,輕輕地安撫著她。

漸漸的,哭聲停了,蕭溫白哭累了,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蕭明華的手也漸漸停了下來,今天的事情跟以前的事情壓得他喘不過氣,疲憊之下自然需要休息。

“砰砰”的敲門聲將蕭明華吵醒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五點,李猛他們也回來了。

蕭明華習慣性地起身,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