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瞬間感到後背溼透,這可真邪門,真可怕!

不過他越發不明白了,昨天來跟他賣靈芝的那對老夫妻帶個兒子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他們是蛇的傳人不成?

想到剛才那幾個人議論的慘狀,掌櫃的狠狠地打了個哆嗦,決定以後都斷了這個念頭。

再多的錢,也買不回丟了的命啊!

“活著要緊,活著要緊,活著要緊啊。”掌櫃的連唸了三聲,回家安安分分地接著理貨。

昨天沒有下起來的雨,今天還是沒有下下來。但是大白天的天,霧濛濛的,黑沉沉的,總讓人覺得好像已經到傍晚天快黑了一樣。

在這樣的天氣下,人的情緒也很容易變得低落消沉。

晚禾原本是打算在家裡多等等好訊息,但是看著天色這麼差,總覺得老爺天像是在憋什麼壞似的,也沒心思安靜地在家裡等著了,直接梳洗打扮就坐馬車來到了鰲拜院子裡。

上次她來的時候送來的二十一罈子酒,眼下已經去了有十幾壇了。

晚禾嘴角高高揚起,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愛酒,自己送酒絕對是投其所好了。

“鰲拜,最近劉大娘他們有沒有跟你說什麼呀?”晚禾笑道。

正在院子裡劈柴的鰲拜回頭看了一眼晚禾,輕聲道:“人這一生,很多事,其實都是說不明白的。可能過了那個時間節點,想要的東西就變了。晚禾,有些事你非要弄個明白,也許會使自己很疲憊,而結果往往不像你想象的那樣。因此也就沒有必要任何事情都打破沙鍋問到底。”

“鰲拜……”

晚禾呆呆地站在那裡,她似乎明白了什麼,眼裡開始有了淚意。

“鰲拜,我記得你說過的,你說過你喜歡我的。我承認,我曾經犯過錯,想當然過,但是, 我並沒有一錯到底。”晚禾上前,伸手想要擁抱鰲拜。

這一刻她好怕,她感覺自己要失去眼前這個男人了。她曾經以為,只要自己回頭,這個男人就會一直都在。他會是她永遠的港灣,等著她來停靠。

“鰲拜,抱抱我好嗎?我不信,你對我當真一點心動都沒有了。如果你敢看著我的眼睛,你就會發現,你的心,其實也會為我動的。”晚禾神色當中充滿了傷感的期待。

但鰲拜把手裡的斧頭橫在了胸前,他一字一句地道:“或許從一開始,我就只是拿你當妹妹,當兄弟。晚禾……”

頓了下,鰲拜放下手裡斧頭,罵了句髒話,“他孃的,我都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了。”

“晚禾,我們能不能別說這些讓我腦袋痛的話了。”

晚禾眼淚落下來,“那好,我問你,你愛我嗎?”

鰲拜沒有說話,撿起斧頭又劈柴。

晚禾安靜地在一旁看著鰲拜劈柴,她一根一根木頭在心裡默默數著,數到二十一根木頭被劈開後,她擦乾眼淚,道:“鰲拜,再見,再也不見。”

晚禾走了。

鰲拜沒有做聲,把剩下的木頭全都劈好,然後用簸箕裝上,挑到柳清雪院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