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憐趕緊上前幫柳清雪整理一下衣裳髮型。

柳清雪含笑低聲道:“無妨,他不會在乎這些的。”

小憐也壓低聲音道:“我知道小姐怎樣姑爺都愛,我是擔心姑爺看您受累心疼壞了。”

“看把你機靈的。”

柳清雪手指頭輕輕戳上小憐額頭。

鰲拜已經大闊步走進了院子,爽朗的笑聲很是嘹亮。

柳清雪站屋門口往外一看,也是驚歎出聲。

“你打了頭野豬?”

那一頭大野豬少說也有個兩百斤。

但是鰲拜單手扛在肩頭,看起來輕輕鬆鬆。

“是呀,今兒個運氣好。上山見了這野豬,原本我還尋思是智取還是勇奪,沒想到它直接白給。”

柳清雪一聽震驚了。

“白給?怎麼回事?”

鰲拜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鬍子,一臉自信,“想必是被我的帥氣折服了吧,它見了我都忘了逃跑,直接一頭撞死在樹上。”

說到這,鰲拜嘆了口氣。

“懂事,但也沒有完全懂事。要是能直接被雷劈死,那就省卻我們燒水褪毛的事了。”

柳清雪跟小憐都被逗得捧腹大笑。

鰲拜看著柳清雪笑得跟朵花兒似的,忍不住支開小憐,摟著柳清雪親了一口她的臉頰。

柳清雪羞得俏臉緋紅。

朱嬸子大老遠看著倆人調情,捂嘴暗笑。

好在她跟男人也是蜜裡調油,因此看著這一幕並不嫉妒,等倆人膩歪了一陣子後,這才放開嗓門喊道:

“我剛給醬菜坊的工人們放了一天假,等喜寶回來了,明天咱們一塊去桃花山莊玩玩吧。”

柳清雪笑道:“好呀,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處理了這頭野豬。”

“喲嚯,這麼大頭野豬啊。”

朱嬸子衝鰲拜豎起大拇指,滿臉讚歎,“牛哇你小子!”

這頭大野豬被扛進了老劉家院子。

老劉家院子又經過了一次翻修,如今光院子就有一百來平,原先那棵大樹旁邊又種了一棵桃樹。

每年春天桃花開的時候,滿院飄香。

此刻大野豬就躺在樹底下的架子上,一群人忙碌地給它刮毛。

野山雞跟老母雞已經老死,它們的孩子大多數已經遠走高飛,但留下來的兩隻頗有它們當年的風範。

眼下看到大野豬直挺挺躺在那,野山雞跳起來就啄了一下大野豬。

結果沒想到大野豬皮糙肉厚,野山雞的雞嘴直接卡進了肉裡拔不出來。

野山雞:“……嘰嘰嘰”

急死個雞了,快來救救雞啊!

老母雞抬起雞翅膀捂住雞嘴,笑得“咯咯咯”的。

劉愛田上前一把拽住野山雞,小刀子扎進去給大野豬身上開了個洞。

刀子紮下去的那一刻,野山雞閉著眼渾身戰慄。

等劉愛田一把甩飛它,它才意識到刀的不是自己,連忙張開翅膀飛上牆頭。

老母雞也跟著飛上牆頭。

笑歸笑,關鍵時刻兩隻雞還是一家親的。

劉愛田笑著看了一眼兩隻雞,低聲感慨道:“時間過得可真快,有些時候我都有些恍惚……”

“可不。”

“時間過得確實太快了,我還記得小喜寶跟我要奶吃的樣子,沒想到一轉眼她都已經嫁人了。”

“不過不管怎樣,她這輩子都是咱們的掌中寶。”

宋紅葉這會正在鼓搗餈粑。

小喜寶很喜歡吃這玩意兒,用艾葉包起來,放炭火上小火炙烤,香味撲鼻。

不過要想餈粑好吃勁道,在“搗”這道工序上就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