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喊我來做飯,不知道你灶屋裡有什麼好東西呢。”晚禾嗔道。

鰲拜心中直呼不妙。

原以為晚禾性子傲,壓根不會來。

自己也就嘴上爽一爽,心裡想一想。

怎料她竟不按常理出牌。

不過鰲拜立馬想到方才在酒樓,乾孃放出來的那番話。

鰲拜臉上大喜,連聲道:“放心吧,少不了好東西,你先進屋去。”

“行,我就上你屋等著你。”

晚禾很清楚鰲拜就是個嘴強慫者。

她都打聽清楚了,雖然鰲拜是個土匪頭子,平日裡打打殺殺很是威風。

那一身腱子肉喲,結實有力。

聽不少小媳婦小寡婦說,在河邊浣衣,看到他脫了衣裳下河洗澡。

一個個的,都羞紅了臉。

也有膽大的小寡婦,見獵心喜,濃妝豔抹半夜上山,指名道姓要找土匪頭子自薦枕蓆。

結果身上的財物被搜刮一空,就連耳墜子都沒放過。

但人卻被完璧歸趙送下了山。

小寡婦說起這事,有多咬牙切齒。

晚禾就有多心生竊喜。

雖然眼下鰲拜一個人住,但屋子是劉老漢一家人跟他兄弟一塊幫著建的,倒也有模有樣。

晚禾在屋子裡轉了一圈,驚訝地發現,看起來五大三粗的鰲拜,屋子裡並沒有大褲衩臭襪子亂扔,反倒是窗臺還有個空瓷瓶,裡頭插著一株不知道哪連根拔起的小草,開著鵝黃色的小花。

那空瓷瓶一看也是撿回來的,瓶口磕磕碰碰,瓶頸還破了個洞。

但跟枝葉修長、花色淡雅清新的鵝黃小花,搭配在一起,倒很是養眼。

懷裡有個小東西一直在鑽啊鑽。

晚禾忍不了了。

她探頭四處看了看,目光落在鰲拜的床上,小小的眼睛頓時彎成了月牙兒……

鰲拜這邊進了乾爹院子,眼睛就瞄準了老母雞。

老母雞一臉警覺看著他,雞臉上只寫了五個大字:“你不要過來啊!”

“老母雞,你看我也經常來咱們家玩,哦不,我現在也是咱們老劉家一份子。吶,作為老劉家的老母雞,現在我遇上了點事兒需要幫忙,可以借你一命用用嗎?”

老母雞滿臉驚恐:“???”

一旁的野山雞幸災樂禍。

“嘰嘰嘰,嘰嘰嘰嘰!”老母雞,你命休矣!

以後老劉家可就只有它一隻野山雞,家族地位無可撼動,它可以橫著走了!

鰲拜緩緩一步走近。

老母雞兩個雞翅膀已經張開,雞屁股聳立炸毛,只等鰲拜不知死活過來抓它,它就給他好看!

野山雞則舒舒服服眯起眼睛躺著看戲。

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鰲拜伸手,在老母雞快速騰空猛啄下的瞬間,抽手右拐,一把掐住了野山雞的雞脖子。

老母雞驚了:“!!!”

野山雞愣了:“???”

鰲拜笑了,“老母雞是乾孃養大的,這感情,我下不了刀。野山雞,你既然是自己送上門來的,那就證明你對自己的命運已經很清楚了。”

野山雞:“嘰嘰嘰嘰嘰……”我不清楚啊!

“唰!”

鰲拜亮出了自己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