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不斷變化,白知知順著沉的目光看過去,赫然出現了兩個小孩,只不過兩人怒目而視,白知知的眼中全是調侃和笑意,而沉則是眼中充滿怒火,握緊了他的小拳頭,原本的短髮被用橡皮筋紮了兩個朝天揪,像個小辣椒一樣。

那是小時候的她?

白知知有些愣,不過她確實對這個沉沒有一點記憶。

在沉的記憶中,他討厭這個姐姐,什麼都要管他,然後還喜歡給他扎頭髮,,兩人動不動就拌嘴吵架。

不過因為這個姐姐比他大三歲,就像血脈壓制他一樣,每次吵的狠了,看見他的姐姐一把抄起掃把指向他,他又慫的一批最後去死皮賴臉的去找姐姐求和,討好似的給捏肩又捏腿。

估計這時候,他狗腿子的特性就展現出來了。

而此時畫面繼續變化,他的姐姐盯著門,捂著沉的耳朵,而在門後是兩頭猙獰的野獸,離的很近,面目的醜陋暴露無遺,唾沫星子似乎都要崩到對方臉上,誰也不讓誰,手指指著對方似乎在細數對方的錯處。

可他也很喜歡這個姐姐,因為從前小時候在父母爭吵時,她會帶著他躲到小房間捂著他的耳朵,讓他聽不到那些爭吵。

可是他想告訴他的姐姐,他長大了也懂這些了,

而最開始,姐姐還會勸她們別吵了,不過後面就沒了。

他記得姐姐以前交過一個朋友,記憶太遠了,他只記得那位朋友去世了,也是從此後,他的姐姐似乎開始朝著所有人希望的那一面走。

沉想著,這可真好,他的姐姐這麼有用他就可以放心的沒用了。

他們如同尋常姐弟一般順利平凡的長大,他的姐姐卻日漸沉默。

直到在他的姐姐填報志願,她神秘兮兮的告訴沉。

“我打算去一個離家很遠的地方,我想離她們遠遠的。”

很顯然,這個她們指的是他們的父母。

“啊?”沉看著他的姐姐,因為二人父母不和,日復一日的爭吵,也經常性將他們矛盾間的怒火發洩到她們身上。

而有錯的從來都是她們,大人怎麼會有錯呢?

大人們生你養你,你頂嘴就是不孝順,就是白養了。

可……

他捨不得他的姐姐,她的姐姐走了的話,他怎麼辦……

於是,他做了一個他至今都後悔的決定。

因為父母們希望她的姐姐在本地考一個普通的師範類院校就夠了,以後當老師工作說出去也體面。

他把他姐姐的想法告訴了父母。

又再次爆發了一次激烈的爭吵,不過這次是他的姐姐和全家爭吵,同時姐姐知道了是沉告密。

最後以姐姐哭著跑出去,卻因為路邊汽車失控出了車禍當場死亡而結束。

明明再兩個月就是她的十九歲生日了,他還為她準備了禮物。

而沉也一直活在愧疚中,在十九歲生日當天自殺,留下了自己三年來的愧疚和那個未送出去的禮物。

也是從這時,祂找到了靈魂體的沉,問他是否願意與系統簽下契約成為時空商人。

看不清那人的面容,沉介紹還不忘罵幾句說“這是狗部長,黑心資本家,只會壓榨員工。”

“……”

可白知知分明看出沉眼中沒有對於被壓榨的憎惡和討厭,更像一個放狠話依然會被壓的小受。

作為磕學家,白知知表示,磕到了磕到了。

包括其他兩隻鬼,也有些不懷好意看著沉,還真有種什麼像來著,嘿嘿嘿嘿嘿嘿。

“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幹嘛!”沉被白知知不懷好意的眼神盯的渾身發毛,他直覺,這傢伙腦子裡裝的是什麼顏色的廢料。

“那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