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從教室裡出來。

隊長便說:“所長這一家子真厲害。”

另一個警察說:“虎父無犬子。”

“可不是。”隊長說。

“沒想到是所長的侄子。”

隊長說:“我處理得還可以吧!”

“這樣最好,沒有傷老師,也沒有樹敵。”

兩名警察回到了派出所,兩個上了二樓。

回到了警務辦公室,隊長安排警員寫好今天的出警記錄。

隊長從警務辦公室走出來,一個人來到所長辦公室。

所長王俊傑正愁沒有人安排工作,見隊長打報告。

“進來,你來得正好。手中沒事吧?”

“所長,暫時沒事。”

王俊傑說:“你坐下,我把事情跟你簡單地說一下。”

隊長說:“所長,你不聽我說今天出警的事嗎?”

所長說:“出警有什麼好說的?”

隊長說:“簡單的出警當然我就不會來向你彙報。”

“有奇蹟。”

隊長說:“正是。”

所長說:“改一天說,不行嗎?我不想聽。”

隊長沒辦法,便說:“好,你的事重要,說你的事吧。”

所長說:“銀河一中朱校長來電話,想找到十八年前朱二郎老師,現在在哪裡。”

隊長說:“朱二郎老師?怎麼突然想起他來了?”

所長說:“龍華司令員想起來的。”

隊長說:“哦,他是不是還能夠將朱二郎老師變成人呀?”

“就是這個意思,你對朱二郎很熟悉嗎?”

“他也是我的物理老師,我比龍司令高兩屆。”

“你熟悉他的老婆嗎?”

“熟悉,很熟悉,現在就在銀河市老家住著呢,單身一人。”

“啊,那我就找對人了。我本打算去民政局找他們的資料,看來沒必要了。”

隊長說:“直接找她就行了。”

所長問:“她叫什麼名?”

隊長說:“只崇文。”

“只?只姓?哪個字?”

“一個隻字頭,下面兩點!”

“那麼簡單呀?”

“對。”

所長反覆唸了一幾次,“只崇文。”

所長突然說:“我們明天去找她。”

“穿便衣吧?”

“對,便衣加私車。”

“好的。”

第二天,清早,所長和隊長沒參加大交班,

兩個人就直接去了只崇文的住處。

她住在五樓,就是最高層。

這是一棟老房子。

所長問:“你怎麼知道這裡的?”

隊長說:“當年,教師節的時候,我送禮物給朱老師,

就住在這裡。

所以,我知道。”

所長說:“我真是運氣好。”

隊長敲門,敲了三下。

兩人等著,屏住呼吸。

內門是木門,木門開了,

外面是鋼柵防盜門,很舊很舊的。

一個老年婦女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你好!是隻阿姨嗎?”隊長問。

只崇文遲疑地望了望外面,說一個字,“你?”

隊長說:“我是朱老師的學生,柳口元。”

“哪個朱老師?”只崇文眼睛出現一絲神氣。

“朱二郎老師!”

只崇文低下了頭,輕輕地“唉”了一聲。

她沒有開門的打算。

所長王俊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