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空間?”

海參人說:“對,這裡還沒有人取過名字呢。你來到這裡,這裡就應該有一個名字了。”

龍華二世問:“我取名字?”

海參人說:“如果你取了名字,你就是這裡始祖。”

“始祖,我成為了始祖,有什麼用?”

海參人說:“在這個空間中擁有至高的權力。”

龍華二世說:“這個空間中還有其他人嗎?”

海參人說:“你取了名字之後,就會有許多的人了。”

龍華二世說:“我們剛認識,我也不能夠聽您的話。”

海參人說:“你不命名,那麼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這裡,不會再有其他人。”

龍華二世說:“沒有其他人,就沒有其他人,我們倆在一起有什麼不好的?”

海參人說:“我沒有事。但你有事。”

龍華二世問,“我能有什麼事?”

“你沒有吃的,我卻有吃的。”

龍華二世想了想說,“我沒吃的,你會吃掉我。”

“對,你很聰明。”

龍華二世說:“你不說你的內心美嗎?怎麼會吃我?”

海參人說:“你吃豬肉,內心就不美嗎?”

龍華二世說:“在你看來,你吃我就如同吃豬肉一般,對嗎?”

海參人問:“為什麼不是這樣?”

“我們是同類?”

“你沒有取名,怎麼知道我們是同類?你沒有名字,我也沒有名字。”

“你不是嫦娥嗎?”龍華二世問。

“對,這是我的名字。狗也可以叫嫦娥,豬也可以叫嫦娥。我們現在這個空間無名。其他東西就無法體現。其他東西無法體現,我們如何分類?我們倆都沒有類,我們怎麼是同類?”

龍華二世問:“是不是我取名之後就會出現一個新的世界?”

“正是。”

“新世界裡會有一些什麼?”

“我不是先知,如何知道新世界中有什麼?”

龍華二世說:“我怎麼為空間取名?”

海參人問:“你來自什麼空間?”

“我來自宇宙空間。”

“那裡為什麼叫宇宙?”海參人問。

“無限的時間與空間就是宇宙。”

海參人說:“我們這裡有無限的空間,但沒有時間。”

龍華二世說:“只有宇,沒有宙。”

“對,”海參人回答。

“是不是我在這裡永遠也不會老去?”

海參人說:“我也不知道,取完名之後世界是如何。但是你不取名,世界就無法呈現。”

“有了空間的名字,就有世界嗎?”

“我不知道。”

“但你剛才不是說世界會隨著取空間的名字而存在嗎?”

“我是這樣想的。”

“誰告訴你這一切的?”

海參人說,“沒有人告訴我這一切,我卻能夠與你用語言對話。”

“你真的是神嗎?”

“我不知道什麼叫神,我叫嫦娥。”

“嫦娥之名,是誰給你取的?”

“嫦娥的名字是我自己取的。”

“你有父母嗎?”

“沒有。”

“你是怎麼來的?”

海參人說:“我也不清楚,我是怎麼來的?”

“你沒有記憶嗎?”

“我有記憶,因為沒有時間,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我記什麼?”

“你怎麼會我們的語言?”

“我也不知道。”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