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能想到下蠱,曌王當然也能想到下蠱。

紀老能懷疑落青染下蠱,曌王當然也能懷疑到落青染。

所以,是落青染親自下的?還是說,是她背後的人下的?

曌王心中滿是疑問,後半夜幾乎沒有再睡著。

而落青染早上一醒來,便怒氣滿滿。

看著床邊地上的被子,她自然能猜到昨晚狗王爺就躺在這。

落青染洗漱完,本以為用早膳時會見到狗王爺,結果桌上只放了一份餐具。

“王爺呢?”落青染問一旁的小綠。

“回王妃,王爺已經用過早膳了。”小綠低著頭替落青染布菜。

自從落青染在主院住下後,膳食改善了不少,至少早膳不再是清粥小菜,多了些別的小吃。

這些並不是落青染要求的,而是曌王吩咐的。

“你怎麼了?”落青染看出小綠有些不對勁。

小綠先是看了眼上菜的丫鬟,等人全都離開後,她才湊到落青染耳中小聲嘀咕了句:“西苑那位這次真的病倒了,聽說全身痛。”

小綠已經很剋制心裡的那股幸災樂禍,可上揚的語氣還是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落青染才不會聖母道教訓她,只囑咐了句:“別在外人面前這麼放肆,小心被抓到錯處,本王妃可救不了你。”

就連凌凌當初的那兩個貼身丫鬟,曌王都沒有放過,更何況是她落青染的丫鬟了,那更是命如草菅。

“嗯嗯。”小綠知道自家王妃這是把她當成自己人看待了,心裡更是開心。

凌凌遲遲沒傳來病倒的訊息,落青染還以為當初在暗室留下的七星散魂要浪費了。

就說嘛,這麼多金銀珠寶,不是什麼人都願捨棄的,凌凌果然還是去了。

落青染用完早膳後,便直接去慕白院子裡給他針灸。

準確來說,是看紀老給慕白針灸。

落青染現在已經當起了甩手掌櫃,甚至打算再監督幾次,就不來慕白的院子了。

慕白倒是無所謂,紀老卻一直纏著落青染師父長師父短的。

今日針灸完後,紀老沒讓落青染先走,非要拉著她一起離開。

就連慕白都看出來紀老找落青染有事,落青染怎麼會看不出來。

她在紀老收拾東西時,乾脆幫慕白把了個脈,想著等他身體稍有好轉後,就儘快手術。

經過這些天的調理,慕白的身體已然大好,他從小到大就沒有這麼好過。

所以,他對落青染的感激是發自內心的。

甚至還在心裡想著,假如有一天落青染跟自家王爺反目成仇了,那他捨命都要保下落青染。

紀老收拾完藥箱,藉口有問題想要跟落青染請教,便將她請到了自己房裡。

反正他年紀大了,哪怕跟王妃關上門密聊,都不會被人亂扣帽子。

“什麼事?搞得神神秘秘的。”落青染猜不透老徒弟究竟想幹嘛。

“咳咳……”紀老想起昨晚的事也有些尷尬,都不知道該怎麼開頭。

“不說?那我走了。”落青染佯裝要起身離開。

“別別別。”紀老趕忙攔下自己暴躁的小師父:“徒兒這就說。”

落青染每次聽紀老自稱徒兒,就感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紀老趕忙將昨晚凌凌發病的整個過程都簡單說了遍,然後又小心翼翼提醒道:“蠱毒這種東西自己千萬碰不得,容易反噬。”

落青染表情茫然,完全不知道紀老在說什麼:“……”

紀老梗著脖子繼續道:“害人有千千萬萬種方法,如果不是自己親自養的蠱,風險有些大。”

落青染的腦袋裡彷彿炸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