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書肆的掌櫃已經聽懵了,一時間都跟不上落青染的節奏。

但他只關心一個問題:“紀先生手裡當真有白雲先生的手稿?”

“那是自然。”落青染拍著胸脯裝逼道,“只要錢到位,都好說。”

甚至,她還能再搬運些其他新的話本子,什麼重生流、退婚流、無限流、贅婿流……

統統都搬運上幾本,簡直賺翻!

四海書肆的掌櫃很心動,但又擔心落青染是個騙子:“不知紀先生想要收取多少潤筆費?”

“每卷兩萬兩的潤筆費,且每卷封面都要附上專屬封面。”落青染也不繞彎子,直接開價。

掌櫃神色大變,兩萬兩可不是小數目。

他委婉的同落青染商量:“紀先生,價格咱們可以慢慢談,只要白雲先生的手稿是真的就行。”

落青染自然猜到掌櫃沒有這麼大許可權,於是便說:“要不這樣,我明天就把白雲先生的手稿帶來,到時候行不行掌櫃的給句準話。”

“兩萬兩一卷的價格是不可能再降的。”這是落青染的底線,只可能漲,不可能降。

又不是隻有一家書肆,這遼州城內有好幾家書肆,實在不行她每家都跑一趟,到時候價高者得。

掌櫃一聽也行,乾脆對落青染說:“那在下明日便在店裡恭候紀先生,咱們不見不散。”

“行!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掌櫃把落青染送走後,有些拿不定主意,總感覺眼前這位紀先生有些邪門。

可如果他真能拿出白雲先生的手稿,那他們四海書肆絕對會賺翻。

於是,掌櫃立刻對店裡的夥計吩咐道:“我出去一趟,你們幾個把店看好。”

他要立刻去找東家,明天東家一定得在場,如果紀先生真能搞來白雲先生的手稿,那必須當場就把這樁買賣給談下來,不然一定會被其他書肆搶去。

而落青染從四海書肆出來後,去了附近的一家花樓。

反正她現在是男人扮相,可以逛花樓,不僅能聽小曲,還能嚐嚐花樓裡的膳食。

落青染一進門,墨雅樓的老鴇就迎了上來:“客官,裡邊請。”

落青染不清楚這裡的規矩,便只能對老鴇說:“給我弄個雅間,再叫個唱曲好聽的清倌人伺候。”

老鴇一看落青染這拘束的模樣,便猜出來他是第一次逛青樓,立刻招呼來一個小廝,讓他將人領上樓。

不得不承認,這墨雅樓還是有點東西的,落青染就跟鄉下人進城似的。

最後,小廝將她領到一間門上寫著“茗香”的房門口,衝裡面恭敬的喊了聲:“茗香姑娘,快出來迎客咯。”

緊接著,房門被開啟,一位面容清秀的女子從裡面走出來。

見到落青染後,茗香不卑不亢的衝她福了福身子:“茗香見過爺。”

“免……茗香姑娘客氣了。”落青染努力代入進一個有修養的客人身上。

茗香垂著眼眸,半是害羞的問道:“爺怎麼稱呼?”

“鄙人姓紀,茗香姑娘可以稱呼鄙人一聲紀二爺。”落青染想著,她在家裡排行老二,父母兄長不是喊她小二,就是喊她阿滿。

“紀二爺裡邊請!”茗香退開身子,請落青染進屋。

房間裡裝扮的很雅緻,牆上掛了很多山水畫。

她請落青染在窗邊坐下,而後自己坐到落青染對面:“不知紀二爺可有喜歡的聽的小曲?”

“你隨便唱吧,就挑你擅長的。”落青染只是想找個地方吃吃飯,順便搞一下搬運工作。

茗香見落青染這麼好說話,便拿起琵琶彈奏起來。

很快,小廝便將飯菜送入了屋內。

落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