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週姜予拎著水桶回到家看到宋琸那張臉時,還是沒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你怎麼來了。”

宋琸微一挑眉:“我不能來嗎。”

周姜予把剩下的魚往水池裡一放:“倒也不是.....”

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對宋琸這個人,周姜予的感觀很複雜。

總覺得宋琸什麼都知道,有一種很容易被對方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

這讓周姜予不太喜歡,所以即使阿澤有什麼事,也從不與對方商量,更沒想過求助。

宋琸好似知道周姜予在想什麼似的,他轉身看向後邊平靜的水面:“阿澤最近應該挺開心的吧。”

周姜予不明所以地點點頭,琢磨是不是要把龍叫上來讓他們敘敘舊?

不過宋琸很快轉移了話題:“我在杏花岙租了處空房子,等收拾好了,就過來住些日子。”

周姜予:?

他怎麼這麼閒?

見周姜予不說話,宋琸也不在意打算繼續閒聊幾句,只不過一陣風吹來,打斷了他的話語。

“咳咳咳....”病弱美男一陣撕心裂肺地咳嗽。

周姜予:.......真是一個見不得風的病秧子。

宋琸罕見地有些窘迫:“算了,不早了我先走了。”

反正來日方長。

周姜予見不得人家這副弱唧唧的樣子,好心提了些大銀魚和院裡的蔬菜給他。

見宋琸不解地看著自己,她又一本正經地說道:“鄉下的東西吃了對身體好,你身子這麼弱更該注意飲食。”

宋琸動了動手指,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周姜予。

而這時,一旁把自己當木頭的阿權終於動了,他連忙接過東西並跟周姜予道了謝。

周姜予揮揮手:“好了,我就不留你們了。”

宋琸走後,周姜予百無聊賴地看著水池裡的魚,打算捉一條晚上吃。

卻突然聽見周章明在小聲嘀咕阿興阿琴之類的。

在他眼裡,現在除了囡囡和崽崽,最好的朋友就是阿興阿琴,可是好幾天都沒見到兩人,所以就唸叨上了。

周姜予也有些奇怪,琴嬸平時不說天天過來一趟,隔天是肯定要來看一眼他們父女的。

可現在都三五天了,也沒見著人。

周姜予看了看天色,正是鄉里人家剛要做飯的時候。

她想了想,挑了條池子裡最大的魚,隨意地用草繩一穿就招呼周章明提上。

自己則去空間裡摘了些朱亞琴家沒有的菜:“爸,走,我們去琴嬸家蹭飯去。”

朱亞琴自知道水庫裡有魚後,從來不肯拿魚去吃,今天總算被周姜予逮到了機會。

周章明激動拎著七八斤重的軍魚開心道:“走嘍,去蹭飯~~”

還沒到朱亞琴家門口時,周姜予老遠就看到了他們院門口的一筐筐杏子。

方長興和朱亞琴十來年前承包了一小片山林種杏樹,每年賣些杏子賺錢。

按理說,方長興家的杏子晚熟,應該還沒到採摘的時候。

走近了周姜予才發現,筐裡的杏子都有不同程度的黑點,且又小又醜,看上去有些營養不良的樣子。

想來這些天,朱亞琴他們是在為這事發愁。

周姜予暗怪自己不夠關心琴嬸他們,到現在才知道這事。

周章明無知無覺,不可能注意到這些事,他美滋滋地衝進屋:“阿興!阿琴!蹭飯!”

屋裡正唉聲嘆氣的兩人見周章明來了,都吃了一驚:“阿明,你怎麼來了,姜予呢。”

周姜予揚著笑意進到屋內:“興叔琴嬸,我在呢。”

她衝兩人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