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錄音筆裡的內容,三人都沉默了許久,楊經國率先出聲打破沉默的氛圍。

“沒想到,基層吏治爛的如此地步。人民群眾有了問題,不思解決問題,卻還往外攆人。”

“那可不,他們不但會攆人,還會察言觀色,先看看你有沒有後臺,有了就動動,要是沒有就哼哼……”

上輩子身為一個爛尾樓業主,常年跟各種體制內的人打交道,這些人是個什麼德行,他最清楚不過,從錄音筆中就能聽出熟悉的味道,這說明什麼?

“世雄,你當時去的也是這個分局吧!怎麼他們就受理了?”

“他們倒是想不受理!這麼大的事情,追究起來,他們會吃不住唄!

這才派人先後去了師範大學和咱們學校瞭解情況。

要知道我可是最先報的官,他們卻是最後到的我們市裡,足以可見他們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事兒!

那現在有了這份錄音,你打算怎麼用?”

“上次趙家莊一別,與法治日報的王主編快一年沒見了,兩個青年報的主編,也有快四個月沒見了。

這兩天找個時間請他們一起喝喝茶吧!正好讓他們聽聽這皇城根兒下最真實的聲音!”

這時坐在一旁認真聽著兩人說話的王信黨,內心激動不已。

看著兩人空了的茶杯,連忙起身斟茶。

“你這是打算重複你之前被頂替的事情嗎?”

“算也不算,起碼沒有報官這一選項了,畢竟去報官,不就自投羅網了嗎?”

“那倒也是!那咱們這聯絡好了記者,之後再去信訪嗎?還是先去紀委?”

“一起去吧!紀委這些年不正忙著給那十年的人忙著平反嗎?

王信黨的事情也是那個時候發生的,正好看看他們的態度。

剛好也能讓我的三板斧再次問世,看看劈不劈得動這京城的牆磚!”

一旁聽到這話的王信黨有點不敢置信,這就搞的這麼大,他彷彿好像真的看到希望,甚至想到了國家部門介入之後,自己沉冤得雪,壞人得到懲戒,自己拿回宅基地和土地,還有一家人的戶口。

他沉浸在自己構造的幻想裡,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聽到聲音的兩人,沒有出聲打擾,趙世雄知道,眼前的可憐人,太想得到回應了。

待的王信黨回過神來,連忙道歉:

“不好意思,讓兩位見笑了。”

“沒事兒,理解理解!我去年拿回大學名額是與你這差不多,不用這麼不好意思。”

“是啊!還有希望,要好好的生活!”

楊經國也安慰著。

聽到兩人如此說,王信黨這才放下心來。

忽然趙世雄想到了什麼,問道:

“你都那個作坊,隨幹隨走嗎?工錢怎麼結啊?”

“工錢月結!”

“現在剛四號,你要不還是先辭職吧!你把你媳婦兒,還有大姐一家先安頓好,躲上一個月,我怕到時候,賊人勢大,你們被抓,就不好行動了!”

聽了這話,王信黨也有點擔憂,卻是說道:

“您說的有理?可是我們該去哪裡?”

“這樣吧!我在內城有個宅子,剛買下沒多久,海淀這邊也管不到。

你跟你大姐還有親近的親戚躲進去待上一兩個月就行。

到時基本上事情也就有結果了,成了你們就安心度日,輸了就坐火車去我老家!如何?”

說著趙世雄就把具體位置告訴了王信黨,又給了他一把鑰匙。

“實在是太感謝您了!”

王信黨接過鑰匙就打算跪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