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雄帶著張曉雅兩人出了朗潤園,在校園裡漫無目的的逛著。

張曉雅的情緒有點低落,趙世雄看到後,不由得放慢腳步,走到未名湖畔的長椅上,兩人坐下休息。

“怎麼了?還在想著剛才的事?”

“是啊!老師的感情經歷太令人唏噓!可惜是異國戀,不然……”

“沒有什麼不然,縱使是在國內,季老也不會與伊姆走到一起的,他的道德與責任不允許!”

“為什麼?”

張曉雅有點不解的問道。

“男人與女人終究是不同的,女人是感性,男人是理性,要知道季老他去留學的時候是25歲,已經娶妻生子,那時的伊姆不過剛剛成年,正是少女懷春的時候。

要知道這個年齡段的男人對於女生的吸引力最為致命,更何況那時候的季老,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吸引到大批愛慕者,自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季老本以為只是留學幾年的事,結果因為戰事耽擱,這一留就是十年。

師母一人,不但照顧長輩,更是獨自拉扯一雙兒女長大,等到季老留學歸來,一雙兒女已經十一歲。

在那個年代,師母一人拉扯一大家子,可想而知,她吃了怎樣的苦難,又會經歷什麼樣的磨難?

前些年季老遭受京大叛徒迫害,關進牛棚的時候,師母依舊不離不棄。

季老對她雖然沒有太多的感情,但是他的道德與家庭責任感不允許他留在異國他鄉。

畢竟他不是徐志摩,見一個愛一個,不顧自己已是有婦之夫的情況,還與林徽因糾纏,好在林徽因知道後果斷放下這份感情。”

“可我還是有點為老師感到難過!”

“意難平是常事!這世間又哪裡有兩全妙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許多事情都會成為我們心裡的意難平!

畢竟生活不是小說,紅樓夢已經播出一段時間了,你看了吧?”

“看了,可惜回來京城的時候已經開始播出,好些都沒看到!”

“別擔心,暑假的時候應該還會再放的,到時再補上就好。”

“嗯!”張曉雅聽後點頭,只是想到了什麼,又問道: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事情?這跟季老的事情有什麼關聯嗎?”

“當然有啊!賈母諷刺才子佳人的話,你可還有印象?”

“當然記得!這麼經典的話怎麼能忘?

賈母笑這些書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左不過是些佳人才子,最沒趣兒。

把人家女兒說的那樣壞,還說是佳人,編的連影兒也沒有。

開口都是書香門第,父親不是尚書就是宰相,生一個小姐必是愛如珍寶。

這小姐必是通文知禮,無所不曉,竟是個絕代佳人。只一見了一個清俊的男人,不管是親是友,便想起終身大事來,父母也忘了,書禮也忘了,鬼不成鬼,賊不成賊,那一點兒是佳人?

便是滿腹文章,做出這些事來,也算不得是佳人。比如男人滿腹文章去作賊,難道那王法就說他是才子,就不入賊情一案不成?

可知那編書的是自己塞了自己的嘴。再者,既說是世宦書香大家小姐都知禮讀書,連夫人都知書識禮,便是告老還家,自然這樣大家人口不少,奶母丫鬟服侍小姐的人也不少,怎麼這些書上,凡有這樣的事,就只小姐和緊跟的一個丫鬟?

好好想想,那些人都是管什麼的,可是前言不答後語?”

張曉雅的記性不錯,趙世雄問她的話,加上她確實看過原著,又剛剛看過電視,自然記得這些。

只是她剛才還有點疑惑,趙世雄怎麼突然提起這事兒了,但是等她說完這些話,也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