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車間,

趙海洋等人還沒有被趕走,昨天還叫囂著讓程治國付出代價,甚至遊行、示威的想法都出來了,

但今天就蔫了,

因為鄭玲鶴又來了,

昨天同樣氣的不行的廠長、副廠長等人,今天又屁顛屁顛跑過來陪著,臉上掛著笑,不敢有任何想法。

但等了一個小時了,程治國還沒來。

“這個程治國,還有沒有一點時間觀念了,不知道幾點上班嗎?”

廠長扭頭看向趙傳開,“你平時是怎麼教徒弟的。”

趙海洋連忙道:“他平時就是這樣,不是遲到就是早退。”

廠長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不是鄭玲鶴在,真想一腳踹上去,

他怎麼給程治國配這麼個玩意,一點眼力見沒有,現在還看不出形勢嗎?

鄭玲鶴要是來興師問罪的,有必要親自過來嗎?

果然,只聽鄭玲鶴笑著說道:“年輕人嘛,醉心於自己的研究,不拘泥於形式,我覺得這也是無可厚非的,對待這樣的人才,咱們要多些寬容和耐心。”

見他沒有生氣,廠長連忙道:“是是。”

趙海洋則像吃了只蒼蠅一樣,

他不是看不清形勢,只是不肯死心罷了,

見鄭玲鶴等了一個小時了,不僅不生氣,反而還為程治國解釋,他才明白,大勢已去。

程治國昨天拿出來的那份研究報告,絕對價值極大,

比新式軋鋼機還要大的多,

以至於鄭玲鶴這樣的大人物,也要屈尊等待。

而他呢,

那頓打是白捱了,回頭肯定還要面臨著被收拾的結局,

被趙傳開收拾,被程治國收拾,被廠長收拾……

想想就令人絕望。

趙海洋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機關算盡,竟然會輸的這麼慘。

他想踢開程治國自己搞出大成就?

呵呵,

人家程治國手裡一早就握著好東西,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讓他沾光!

又等了半個小時,程治國慢悠悠的來了。

“程……小程啊。”

廠長強忍著怒火,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怎麼來的這麼晚?鄭先生已經等了你兩個小時了。”

“哦,廠長啊,昨晚有點事,睡的太晚了。”

程治國伸了個懶腰,揶揄的看著鄭玲鶴,“鄭先生找我幹什麼?”

“是這樣的,程先生昨天的那份研究,經過多位專家的堅定,不僅真實性可靠,價值更是不可預估。”

鄭玲鶴笑著說道,“我今天是特意代表地質部、代表國家來感謝你的。”

程治國擺擺手:“那不是我研究的,是我撿的。”

“呃——”

鄭玲鶴笑容卡在臉上,有些不可思議,“程先生說什麼?”

“我說給你們的那份資料啊,我走在路上撿到的,跟我沒什麼關係。”

“程先生不是開玩笑吧?”

“你也說了,那東西不僅真是可靠,價值還不可預估,既然這樣,那我騙你幹什麼?”

程治國攤攤手,“我這人呢,沒別的,就是拾金不昧,誠實正直,不是我的東西,我當然不會承認。”

廠長快哭了,這麼大的功勞落下來,你要一腳踢開?

他連忙說道:“程治國,不要胡說八道,那麼重要的檔案,那是你隨隨便便就能撿到的?”

“我說的是真的啊,”

程治國一臉無辜,“廠長你想想,那檔案要是我研究出來的,我不得被請到這個專家團隊那個專家團隊的,我連趙海洋這幾個大學生都搞不定,到了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