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客氣。”

“那好。”

聽他這麼說,程治國也不再說什麼。

吃過飯後,眾人說說笑笑,各自回了家。

……

剛子真名冉洪剛,是冉秋葉的弟弟。

他一身酒氣的回到家,沒敢進屋,在院子裡吹了好一會兒風,打算等吹散了酒氣再回去。

最近他父母都臥病在床,家裡的積蓄都花光了,姐姐當老師的那點工資,基本上也是剛拿出來就花掉。

所以他才想要找個工作,再苦再累也沒關係,只要能給家裡幫點忙就行。

“剛子,你又出去喝酒了?”

身後陡然響起一道嚴厲的聲音,剛子嚇了一跳。

他回過頭,見冉秋葉正瞪著他,表情嚴肅。

剛子暗呼倒黴:“姐。”

冉秋葉眉頭蹙起,扯住他的耳朵就往屋裡拉。

“疼疼疼!姐,疼!”

“知道疼還往外跑?還喝酒,你才多大?”

“只喝了一點,慶祝我們老大回來……”

冉秋葉一聽這話就怒了,一巴掌扇在剛子的頭上,她一個老師,竟然教育出一個不學好的弟弟,整天老大老大的跟別人瞎混。

剛子一陣呲牙咧嘴,卻不敢反抗。

“咱爸媽都生著病,你不在家照顧,胡亂跑什麼?以後要是再讓我知道你跟那群人有來往,我打斷你的腿。”

這話已經聽到起繭子了,剛子點頭應著,心裡卻毫不在意。

“姐,過幾天我就有工作了,去軋鋼廠。”剛子開心的道。

冉秋葉皺眉道:“誰跟你說的?”

“程治國,他在軋鋼廠工作,說能給我找個工作。”

“呵——這話你也信。”

冉秋葉根本沒放在心上,

她聽弟弟提過很多次程治國的名字,例如他進了軋鋼廠,三個月就升了一級,例如他的工資三十多塊,跟當了好幾年老師的冉秋葉差不多,例如他下棋下贏了一群老頭,白得了一輛腳踏車。

冉秋葉覺得他大部分都在吹牛。

說到底不就是一群沒工作瞎胡混的人嗎,能找到工作就不錯了,怎麼可能表現得這麼突出。

所以她才特意向閻埠貴打聽,而聽到的答案不出所料。

閻埠貴跟程治國一個院的,若非實在看不慣程治國的為人,又怎麼盡說他的壞話,沒一句好聽的。

“那種人只會說大話,真辦起事來就不靠譜了,你別抱太多希望,老老實實在家學習。”

一個才進廠三個月的傢伙,能有多大的能耐?

他保住自己的飯碗就不錯了,還想把其他人也弄進去,心真大。

反正冉秋葉是絕對不相信他有這個能耐的。

剛子卻相信程治國:“姐,你等著看吧,我說過,治國哥很厲害的。”

“那我就等著看看,看你怎麼進軋鋼廠。”

冉秋葉又揪住他的耳朵,將他拉回了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