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治國,陳廠長兩人走後,鄭玲鶴拿著調查報告,來到了贏老家。

“贏老休息了嗎?”

“還沒有,剛洗過腳,正在看書。”

“玲鶴啊,上來吧。”贏老的聲音響起。

鄭玲鶴走上去,進了門,見贏老放下手裡的檔案,問道:“是為程治國的事情來的吧?”

“贏老您記得他啊?”

“原本都快忘記了,但前不久發生的大事,讓他的名字如雷貫耳啊。”

贏老笑著問道,“今天的事情,我大致也聽說了,剛才給老聶打了個電話,老聶可是大倒苦水。”

“轟炸機的事暴露了出去,肯定會引起西方的大轟動,而如今我國適宜暫時潛伏,那位就覺得他行事太過荒唐,不思後果。”

“畢竟我們底氣不足啊。”

要是那位知道轟炸機暴露的原因,只是程治國想要裝逼,不知道會不會氣的直接將程治國抓起來囚禁起來。鄭玲鶴心想。

他說道:“七年前那一戰,就是我們的底氣。”

贏老搖搖頭:“還不夠。”

隨即又擺擺手說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老聶那傢伙啊,心裡偷著樂呢。”

“轟炸機,潛水艇,如果是我們自主研發,或許有一天也能製作成功,但涉及國家安全,分秒必爭。”

“程治國居功至偉,是人民、是國家的大英雄啊。”

鄭玲鶴說道:“今天我來找您,說的就是這事。”

他將調查報告放到贏老面前,而後說道:“今天軋鋼廠的廠慶上,有些別有用心的想要陷害程治國,這是事後的調查。”

贏老大致掃了一遍,不置可否,只是道:“以後他會面臨更多的詆譭和陷害,甚至會有生命危險,老聶那邊已經在著手準備了。”

鄭玲鶴鬆了口氣,

贏老認同了調查報告上的說法,也就意味著程治國再無麻煩了。

果然,程治國是“敵特”這一點毋須理會,其他的就只是繁枝末節了,不足為慮。

“這小子性子跳脫,若不是平日裡胡作非為,也不會被人逮著機會,我這邊也會時常提醒一下他。”鄭玲鶴又道。

贏老啞然,

他認識的科學家,哪個不是穩重沉悶、恪守本分,

偏偏程治國這個目前貢獻最大的,跟個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也不知道他除了做研究,哪來的這麼多時間和精力。

“給我安排一下,過些天,我去軋鋼廠看看。”贏老說道。

鄭玲鶴連忙道:“好。”

……

清晨、軋鋼廠,

大部分員工剛剛進入車間,車間的喇叭就響了起來:“請所有員工到操場上集合,請所有員工到操場上集合。”

“重複,請所有在廠員工,到操場集合。”

工廠後側的操場上,很快人滿為患。

陳廠長等候多時,他站在一個臨時搭建的主席臺上,拿著麥克風,不急不躁的等著所有人,

集合用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

等了許久,也沒見再有人加入隊伍後,陳廠長開始講話:“今天又將大家喊來,主要有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我代表廠管理層,向大家致歉,昨天的廠慶,因為突發事故,導致半途而廢,掃了大家的興致。

之所以會發生那種不幸的事故,全因我們的管理不利,沒有切實的、全面的考慮問題。

作為補償,我們會拿出廠內所有管理人員的一半工資,另外再補些廠裡的費用,給大家發一次福利。

作為表率,我會拿出自己全部的工資。”

操場上議論紛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