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也是回來想辦法,大家一個院的,你總不能看著他們在監獄裡受苦吧?”

“一大媽這話說得,我是那種人嗎?”

程治國擺擺手,“既然事出有因,那這次就算了,不過不是我說你們倆個,你們多大的人了,有事就不能事先跟我說一聲,別說閻埠貴蹲監獄這種事,就算你們從廠裡跑回院裡撒泡尿,看在大家都是一個院的份上,我會不准你們假?”

易忠海和劉海中眼觀鼻鼻觀心,權當沒聽見,

聽見了也沒用,他們敢放一個屁,程治國只會變本加厲,將他們訓的跟孫子一樣,

在廠裡還好,周圍的人好歹不是那麼熟悉,但要是在院子裡被吼一頓,那真是沒臉繼續呆在這了。

“行了,你們繼續忙吧,我回屋睡覺去了,至於閻家的事,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言語。”

程治國嘆了口氣,“雖然平時老閻見了我都是斜著眼走路,他家幾個孩子也沒大沒小的,但誰讓咱們一個院呢。”

“一個院裡幾十年,就算是條狗,也有感情了不是?”

說完雙手一背,大搖大擺的進屋了。

滿院子的人都沒人吭聲,程治國說閻埠貴是狗,又沒說他們,

而且就算是閻埠貴聽見了,這個節骨眼上,也絕不敢發火,

他們在這裡商量了大半天,沒商量出半點辦法來,如今唯一的指望,只剩下程治國,

如果程治國不肯幫忙,或者連他都幫不上忙,那閻家上下,就真要完蛋了。

這時候要是因為一兩句惹怒他,那就是將閻家往火坑裡推,這種喪良心的事情,自然沒人敢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