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殺不殺?”

周先生思索片刻,搖了搖頭,

“先留著吧,他既然跟程治國有仇,那就能為我們所用,而且一個常年跟程治國居住在一個院的人,知道的訊息不會少,也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另外,殺了他倒是簡單,但可能會打草驚蛇。”

閻埠貴去過程治國的新院子,肯定已經被注意到了,這時候殺了他,鬼也知道程治國被盯上了。

同伴皺眉問道:“萬一他洩露了咱們的訊息怎麼辦?”

“如果他足夠聰明的話,就不會說出去,當然,為了以防萬一,你們可以給他一些警告。”

“明白了。”

……

不知過了多久,閻埠貴悠悠轉醒,

他摸著殘留著疼痛的腦袋,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身處什麼地方。

“嘩啦……”

他猛然站起身,帶倒了身後的椅子,

驚恐地四下瞅了半天,發現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他內心的恐懼才慢慢散去,

之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

然而身處之地,還有頭上傷,都在告訴他,那些都是真的。

閻埠貴屎都要嚇出來了,哪敢多待,慌不擇路的往外跑,

一路狂奔回院子也沒見有人再襲擊自己,他這才徹底放下了心。

“嘩啦啦……”

一路闖進屋,連續撞倒了好幾把椅子,閻埠貴一把抓起桌子上茶壺,“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三大媽見狀,忍不住埋怨道:“這是怎麼了,毛手毛腳的,也不知道看著點。”

閻埠貴放下茶壺,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這臭婆娘,不知道他差點回不來了,竟然還計較這些小事!

“報警……”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給壓了下去,

綁架他的那群人明顯不是善茬,萬一公安沒抓到,他們回頭再來報復自己怎麼辦?

不能報警。

但就這麼算了?

誰知道那些人還會不會再出現?

閻埠貴也顧不得跟三大媽置氣了,慌忙朝外走去,找到了易忠海。

“怎麼了?”

見他慌慌張張的,易忠海意識到出事了。

“出大事了!”

閻埠貴將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聽到他竟然被綁架了,易忠海倒吸了口涼氣,起身說道:“你先等會兒,我去把老劉叫過來。”

這事得讓劉海中知道,要不然他回頭再去跟蹤程治國,出了事怎麼辦?

將劉海中叫來,閻埠貴又將整件事聽了一遍,劉海中頭皮發麻,

幸好今天程治國是開車出廠的,要不然他就跟上去了,那不就意味著倒黴的可能就是他?

幸虧幸虧……

他瞥了一眼閻埠貴,

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這群人是幹什麼的,保護程治國的?”

易忠海瞥了一眼閻埠貴,見他六神無主,已經沒了判斷的精力,便搖了搖頭道:“我覺得不會。”

“程治國是副廠長,還是什麼院的院士,各種身份都是擺在檯面上的,如果這群人真是保護他的,沒必要藏著掖著。

他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將老閻帶去警局或者審問,而不是打暈他。”

“那……”

劉海中想到另一種可能,臉色大變。

閻埠貴也瞬間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手腳都抖了起來,顫顫巍巍的道:“不會吧,如果真是敵特的話,他們會放過我?”

那群人可殺人不見血,自己雖然沒看清他們的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