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所的香爐,飄起嫋嫋輕煙,直到半刻鐘後,薰香燃燒殆盡。

玄淵、玄善、玄信三人出現在張若虛的房間內。

“張公子,張公子……”玄淵試探問道。

“別叫了,沒用的,他已經失去意識了。”一旁玄信一臉得意,迷魂香可是他的看家秘技之一。

“這不是以防萬一嗎?”

“稷下學宮也是大意,這樣的天才竟然沒有給他養出解毒之體。”

所謂解毒之體,乃是大宗門為自己的核心弟子,服用毒藥練功,激發身體對毒藥的抗性,到達身體極限,再服用解藥。

以此之法,迴圈往復,嘗試凡界大約三百六十餘種毒藥後,便可練成解毒之體,對毒藥和迷藥皆有免疫作用。

“老三,你操控張公子!”

隨著玄信子的操控,張若虛像一隻提線木偶,站了起來,只是眼瞳之中少了些許光芒。

幾個相視一笑,如今只需要等到後天的結侶大典。

……

張若虛失去意識之後,神魂一直在虛空中游走,沒有聲音,沒有色彩,一片漆黑之色。

好像過了無數的紀元,張若虛終於在漆黑世界,發現一點白光。

他努力地朝那點白光跑去,隨著接近,光點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刺眼。

衝過光幕,張若虛來到另一個世界。

映入眼中的是一片花海,在花海的中央有一棵參天古樹,隨著不斷接近,張若虛也逐漸看清了那棵樹的樣子。

一邊枝繁葉茂,花開似錦;一邊枯枝落葉,腐朽生塵。這是生命和死亡的相互對抗,也是相互牽扯。

讓張若虛更為驚訝的,不是這棵樹,而是樹下的人。

一張秋千自樹上懸掛垂落,鞦韆上,坐著一位白衣翩翩的少女。

‘年年……不,不是!’

那少女長得和年小鯉頗有幾分相似,但是神態卻和年小鯉大相徑庭,特別是她那雙眼睛,似澹泊處的一汪秋水,淺顯易懂,猶如繁星銀河的深邃浩渺,讓人畏懼。

“人心死,道心生,人慾絕,神意出。”少女搖晃著鞦韆,白裙也隨之擺動。

“你是……?”張若虛努力思索著曾經的記憶,自己是否見過這個人:“你是聖母雪山上的那個女子?”

張若虛猛然憶起,當初荀蘭陵逼著自己陪他下棋,自己不從,便被他帶到了聖母峰雪山遭受酷刑,在將被凍死之際,神識之中,忽然出現一個白衣少女,那少女和現在的女子,簡直一模一樣。

當時自己還誤認其為年小鯉。

“張若虛,我們又見面了!”少女一顰一笑,皆是極美,猶如神人。

“你……系統?你是系統?”張若虛如遭雷擊,這道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世界上再也找不出音色如此相同的聲音。

那聲音輕靈,如雪山上的溪流之聲。

“是我!”少女點了點頭。

“天啊,狗系統,你跑哪去了?消失了這麼久,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嗎?”張若虛喜極而泣,想起當初被荀老頭威脅,天天如坐針氈,生怕那老傢伙翻臉就殺人,當真是痛苦。

“注意你說話的用詞!”一道凌厲的目光投射而來。

不過並沒有讓張若虛感到害怕,真正有殺意的是像荀蘭陵那樣的眼神,他早就見識過。

“好好好,你不苟,你不苟,你是我的神仙姐姐!”張若虛嬉皮笑臉,一副自來熟的模樣,他可還有求於系統呢,必須處理好關係,也有好多問題想要問清楚。

“對了,這裡是哪裡?”張若虛四處張望,此地風景極美。

“這裡是你的神海,不過我稍加改造了一番。”少女並非執拗之人,既過不戀,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