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噹啷”一聲瓷碗摔碎。江依依站起身,憤然離開了早餐鋪,徑直往酒店而去。張若虛和唐心全程不發一言,看著江依依面色從緊張、到怨恨,再到憤怒,最後摔掉湯碗,憤然離去。

張若虛和唐心隨手把早餐放進了儲物空間,追上了江依依。

“哎,你等等我們啊!”

兩人全速疾跑才追上江依依的步伐,回到酒店之後,收拾東西三個半人便朝著天山進發,說三個半,是因為吳二十三劍半死不活,這幾天吃了張若虛不少丹藥,愣是沒有任何反應,恢復極慢,天山之戰,這傢伙肯定幫不上忙了。

張若虛也不想捲入這場宗門之戰,在五道法則之中,是允許宗門之間相互挑戰的,只要不殘殺投降的修士、不殘殺低階修士,五道城便不會介入,敗者一方一般會交出宗門資源和遷移。

這種宗門血戰,百十來年便會出現一兩次,在修真界並不新鮮,其傳播性還不如出現一位新的元嬰大能、出現新秘境之類的新聞。

物競天擇,優勝劣汰,這也是天道法則,強者為尊的世界,每個修士都知道這個道理。現實的環境有一種微妙的平衡,當你的實力降低,或者實力變強,以及存在風險隱患,打破了這種平衡,便會引發宗門之間的血戰。唯一的區別是,你是血戰的受益方還是受害方。

飛舟在天空疾駛,江依依在閉目調息保持自己的最佳狀態,研習自己的新傳承,不過臨陣磨槍根本無法讓她安靜修習。

反而脾氣火暴了幾分,對張若虛喝道:“你能不能快一點!”

“已經最快了!”張若虛亦是不敢再惹火。

按照這個速度,只要一路上沒有遇上大風大雪,能在下午申時抵達天山。

天山山脈,周圍是千里的戈壁荒漠。

一路上,沒有遇見大雪,因為越往西,空氣就越是乾燥,而形成雪的條件,僅僅超低溫還不行,還需要水汽。

荒漠的戈壁雖無大雪,卻有大風,狂嘯西風,讓飛舟搖擺不定,速度也因此降低了不少。風中還夾雜著細微的沙石塵土,練氣修士就可以在身體表面凝成氣盾,抵擋這些塵土,這是一個簡單的功法技巧,可是張若虛就學不會,一路上都在吃土,咳嗽不停。

江依依幾度想飛往天山,可是千里之遙,自己趕過去怕是會靈力衰減,而且她的速度就比非洲快了一點。

酉時三刻,終於抵達天山周圍,這裡有大量水汽,見到了飛雪,空氣變得溼潤了數十倍。張若虛大口大口地喘氣,猶如重獲自由一般。

只是剛進入天山周圍,便有宗門修士攔住了去路,幾座高山之上飛出數十道身影,三位築基中期的修士,帶著十多名練氣修士,將飛舟團團包圍,這些修士頭戴冠,身著儒衫,一副書生打扮,比尋常修士多了一份雅氣。

三人都沒有輕舉妄動,張若虛先對江依依和唐心說道:“別輕舉妄動,聽我行事!”

這十幾個低階修士根本不是三人的對手,這些修士也不可能沒有感知出飛舟之上有金丹修士,能夠讓他們這麼大膽攔住飛舟的原因,只能是周圍有金丹修士在坐鎮。如果江依依動手和對方打起來,反而被那名暗處的金丹修士拖在此地。

“前輩,天山十二宗,三十六門近來有論道大會,不迎外客,還請前輩返回。”帶頭的築基修士抱拳道。

張若虛沒有回答,而是先看著江依依,輕聲問道:“這些宗門修士是神雪宗和冰金蟬宗嗎?”

江依依搖了搖頭道:“這是天南齋的修士!天南齋看似中立,沒有圍攻七星宗,可他們攔山的行為,卻做出了表態。如今他們守在天山周圍,就是不希望有外來修士進入,增加變數。”

“我倒是喜歡這天南齋,作風很像我嘛?”張若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