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性上,張若虛謙遜低調,喜歡苟且發育,一鳴驚人。此次,讓年小鯉把境界只隱藏到築基中期,本就不打算謙遜,以飛行法器直飛入觀,就是想引起他人的目光。

沉默的年小鯉忽然開口:“張若虛……我看到密林中有一些修士,我也想下去走走。”

難得她能提出自己的想法,張若虛並沒有感到麻煩和嫌棄,反而欣喜少女能勇於表達自己的想法,經常帶她出來走走看看,見不同的事、不同的人對其的心理成長確有助益。

張若虛很爽朗地答應:“好,我們下去走走!”本就不反對走路上山的陳定等人欣然接受,這是張玄當初帶他們走過的路,如今再走一遍,即是難得的故地重遊。

自道觀為中心,向東七公里都是密林山路的範圍,密林之外就是一條人跡罕至的二級公路,張若虛帶著眾人在公路上降落。向西看去,此處密林和一般的山林確實不相同,單論古樹而言,都是數百年以上,樹下是一些喜陰的植物,落葉堆疊,山林中間有溪水流淌而過,蟒蛇、昆蟲等動物隱現其中,堪比亞馬遜的原始森林,呈現半徑七公里的半圓形森林,名曰:迷蹤林。

一行六人,陳定開路,張若虛斷後鑽入迷蹤林之中。不多時,就在不遠處看到一些散修的身影,但也僅僅是能看見,並不能當面對話,因為身處在不同的山路之上。

山路的迷陣設計得頗為巧妙,在迷蹤林的最外端,你可以隨意進入,但是步行一兩公里後,就舉步維艱,上山的道路僅有一條。

山中密林,能阻礙的也只有練氣初期的修士,他們的體質跟凡人無多大差別,若是神識嬌弱一些,又沒有長輩帶路,很可能無法上山。對已經築基的陳定當然沒有難度,他總是找最平整和安全的路徑,帶著眾人前行。

步行二十多分鐘,除了張若虛,眾人隱約聽到前方的必經之路傳來打鬥的聲音,因為被厚厚的灌木叢遮擋,無法看清是什麼情況,卻能依稀判斷事情的大概。

六個練氣七期到九期的宗門弟子,蒙著面紗,圍攻著三個散修。散修是一個白髮老者為首,帶著一個少年,一個少女。等級最高的白髮老者是練氣九期,以一敵六,已經被那些宗門弟子打到吐血,暈了過去。他身邊的少年只有十六七歲,練氣三四期,和凡人無異。

家族長輩初次帶後輩來試煉,就被宗門弟子打劫了。

陳定不由加快了腳步,他本就是正直善良之人,見不得弱小者被欺凌,看不得人間悲慘之事,張玄一直說他是腐儒,但心裡卻在欣慰他的君子正風。

散修少年手持一把煉靈一層的龍泉劍,憤怒地指著劫匪喝道:“你們作為宗門弟子,竟然在五道城外行傷人劫掠之事,就不怕五道理事會的制裁嗎?”

“哈哈哈,誰告訴你我們是宗門弟子了?”宗門弟子們不予承認,紛紛嘲笑以對,喝道:“一把煉靈一層的劍,爺爺們看不上,識趣地把你們的靈石和功法交出來,不然今日,你們走不出這迷蹤林。”

散修少年自然不願,靈石有價無市,功法更是一個家族的傳承根基,怎能交與他人。

正當熱血之年,少年散修再喝道:“一群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膽小鼠賊,就算毀了家族功法,你們也休想得到。”

“好好好,罵得好,本不想殺人,但是你成功激怒我了,等會兒先殺了你,我們再好好對待你身後的小妞。”宗門弟子的為首之人獰笑道:“兄弟們,趕緊結束,我們還要去打劫下一波呢?”

少年散修眼睛充血,憤怒至極,手持煉靈龍泉劍,毫無章法地向為首之人衝去。匹夫一怒,勇氣值得讚賞,方式不值得學習。

“抨”宗門為首之人,僅僅一個前移側踢,便將散修少年踢飛,重重向後數米倒去,艱難起身,口吐鮮血。但是散修少年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