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之上,沙石飛卷。擂臺周圍的石磚已經被張若虛抽走,變得坑坑窪窪,只要他願意,還能抽來天燭山上的石頭,無非是多用一些靈石罷了。

其他五位修士都被張若虛的實力所震驚,如是他們單人對戰,絕無勝算。五位修士相看一眼便達成合意,一人率先喝道:“先打敗張若虛,我們六人再決一勝負。”

“好!”其餘四位修士紛紛允應,毫不猶豫地呼叫靈氣覆蓋在身體上,用出至強法器,朝張若虛飛撲而去,余姓修士在其他五位修士加入後,放棄了本想要投降的打算,狼狽起身也朝張若虛石龍飛撲而去。

天空之上是‘一龍戲六珠’的大戰,賽場周圍的觀眾皆是怔愕地看著。他們著實沒想到,本是無恥下流,靠著輪空走運到決賽的張若虛,竟有這般強大的實力,真是太匪夷所思。

一個十七歲煉氣少年,憑藉一手大道陣法,就能和六位築基修士戰得有來有回,不落下風。

天空之上,六位築基修士用盡渾身解數,輪番攻擊,張若虛依靠化龍地載陣攻擊、防禦、躲避、移動,應對地輕鬆自如,同時在空中篆刻各種陣法聖痕。

臺下觀賽的女修更加氣憤。

“沒想到張若虛這麼強,獨戰六人!”

“這個無恥之徒,他故意隱藏,心懷叵測!”

“看見他這嘴臉,我就唸頭不通暢!”

與之相反的是宗門長老,陣法師和煉丹師在每個宗門內都是核心資源,面對陣法造詣如此高的少年,已經有不少宗門心生招攬之意。

所有人都在震驚中,唯獨流風宗的風溟平淡地看著一切,六個築基算什麼?三個月前,她就和張若虛打過一場,知道張若虛的陣法造詣,還有他背後那個神秘的大能。

銀璃輕笑一聲道:“雀姨,改變計劃!去通知虺叔,讓他帶人在五道城五十里外設伏,所有離開五道城的修士全部用八極軟靈香抓起來。”

玄雀沒有遲疑,立刻道:“是!”即便昨日上午銀璃剛下過要三日內集結大軍強攻稷下學宮的命令,玄雀也沒有任何質疑。抓修士比圍攻稷下學宮的風險更低,在銀璃的所有命令中,只要不是危害到銀璃自身的安全,玄雀和幽虺都是不折不扣的執行,從不過問原因。即便知道永遠無法返回靈界,她們對銀璃的忠誠依舊沒有絲毫改變。

在靈界,妖族比人族更加忠誠。

銀璃蹺著二郎腿,手託著腮幫子撐在膝蓋上,高冷中帶著一絲興致看著張若虛,心想:“得好好利用這個人?”

擂臺之上,六位築基修士聯手之下和張若虛戰了個五五開,不相上下,誰都奈何誰,但是六修士的手段秘法皆已用盡,張若虛操控著石龍陣法、影靈步和焚天決流火兩門功法應對自如。

余姓修士喘著粗氣,心想道:“這傢伙簡直強大到離譜,根本觸控不到他的底線,在近身十八米內,明明都快要得手了,又被他擋下來攻擊。”這種感覺他一個人,其他修士皆是有同感。這主要是張若虛只有築基一期,神識範圍只有十八米,十八米範圍之內的攻擊他才能感受得到,這些修士就知道近身攻擊,若是把距離拉開到十八米外,輪番消耗張若虛,自然能將他擊敗。

如今,張若虛卻不打算給他們機會了,見六位修士的手段已經耗盡,他也積累了相應的戰鬥經驗和其他體系修士鬥法風格。隨即道:“六位師兄皆是人中之龍,未來前途不可限量,今日讓小弟獲勝,皆是承蒙師兄們高抬貴手。”張若虛就是如此,狡詐的虛偽,既要利又要名,虛偽歸虛偽,但是作為敗者,誰不想聽戰勝自己的對手奉承自己幾句,說是僥倖,人活臉,樹活皮,這些人還要返回宗門家族混資源呢。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張若虛太瞭解這一點。

李姓修士道:“張師弟,勝